“杜家主,你杜家也是大家族,别人指责你雇凶行刺,我上你门拿人没有证据你愿意吗?
你以为我刑律司的秘探都是吃醋的?
西漠麻妖的杀手进入皇城,我们早就有察觉,我该拿谁问罪?
皇城各大家族恕有恩怨的也不少,相互勾心报复比比皆是,只要不明着违反朝廷律法,谁也不愿意淌你们的浑水,退下吧。”
杜老骨头枯瘦的脸气得灰黑,手骨捏得咯咯响,咬牙退出了大殿。
他一出殿,立刻响起嘲笑:
“不知道收敛,这下亏吃大了。”
“杜家是咎由自取,汪家可不是好惹的。”
“汪家几代家主手段都狠辣,死在仙湖的人太多了。”
汪家主出了大殿,没走多远又进了一座殿,殿楣上写着:御药司。
离皇宫不无的一座气派的府邸,方文堂正对一群垂头的人大发雷霆:
“一群废物,连一个人都没抓得住,废物。”
“公子,我们再出去……”
一个中年人话还没说完,方文堂恼火,拿起一个杯子就砸。
“还找个屁,封城都解禁了,人不早跑了?
“都给我滚。”
……
到了傍晚,胖墩在塔里看街上城卫官兵都消失,并没有立即出去。
直到第二天夜晚,没发现再有官兵出现,这才从塔里出来。
几辆车经过都载着人,胖墩便沿着街向南走,想去秦府打个招呼再出城,又怕连累到秦家。
走了一段,忽然看到胡小倩站在路对面。
再细一看,是一家府邸门口,门楣上是:胡府。
看来这胡府是她家,正好问问她情况。
胖墩便大步过街道。
此时从胡府出了一辆车,胡小倩拉开车门就上车了。
胖墩急跑几步也跟着跨上车。
“是你?”
胡小倩伸手正要关车门,胖墩突然上车把她吓一跳。
急忙说:“你从茶庄走去哪了?
好多人到处找你,秦贤和汪康都来问我几次了。”
“官兵不查了?”
“车上慢慢跟你说,我赶去茶庄有事。”
胡小倩关上车门,吩咐车快点跑,这才说道:“没事了,为这事汪家主进过宫了。”
“汪家主进宫?”
胖墩一听惊讶,也顿时想到,官兵肯定去过仙湖抓他。
不然汪家主不可能主动进宫,也没落下证据,那不是没事找事吗?
胡小倩又点头:“是的,汪家主进宫与杜家对质,他杜家也拿不出确凿证据。”
“就这么简单没事了?”
胖墩诧异,这么多人命,即使杜家没证据,事发生在皇城朝廷也该查下去。
胡小倩一笑:“皇城大家族哪家没有人脉关系?
没有证据就抓人查罪,真要闹起来也不好看,你以后是普通百姓抓起来一审就完事?”
胖墩暗自腹诽,大家族就是高人一等,如果此事发生的普通人家,早就被缉拿入大狱了,根本就不会容申说,屈打都要招了。
“不过先前我们也担心。”
胡小倩又接着说道:“就怕这事落在左相王方家手上,那方家肯定揪住做文章。
还好是刑律司右相王管此事,他与宫里大丹尊关系好。
大丹尊与汪家主是至交,这事就不了了之。”
胖墩听罢再次感概,这朝中真是关系错综复杂,有权势再大的事也能变成小事。
“方文堂这个王八蛋。”
胡小倩又骂起来:“他去城卫宫指证,说杜家遭投毒就是你,城卫还去我表姐茶庄搜查了。
我表姐找上门把他一顿臭骂,警告他,再派狗监视茶庄就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