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见汪家主?”
碧玉一听,小脸都吓白了。
立即赤着脚跑到舱门口向外张探,然后跑回来,又坐上桌子,弯腰凑近脸悄声说:“汪家就是不许人见汪家主,探望的人也不让进府,连上门的丹医都……”
“都被杀了?”
胖墩立刻想到了,碧诚等的南疆人,进入汪府就没出来。
“不能说,不能说。”
碧玉紧张的连忙用小手拍打他。
胖墩撑起身,把她拽到面前,在她耳边轻声说:“你能帮我说服你哥吗?
事情很急,我需要他帮我个忙,给我画一张汪府的图就行。”
碧玉听了连连摇头:“我哥肯定不敢啊,汪府的事他在家里都不敢说。
他一起的护卫被处死,连他们家里都不知道,我晓得的这些,还是偷听他跟我嫂子悄悄说的。”
“那就算了吧。”
再说下去,是要把碧玉吓坏了,胖墩又抱头躺在床上。
胖墩一眯就睡着了,再睁眼一看,碧玉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索性闭上眼睛又睡。
再醒来时,发现是碧玉把他推醒,并且碧诚也来了。
胖墩坐起来揉了揉眼睛,问:“你来有事?”
碧诚看着胖墩,迟疑了一会,才说道:“听碧玉告诉我,你受人之托,要把一样东西送到汪家主手上?”
胖墩想了想,摆摆手:“算了,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再想办法。”
“唉!”碧诚叹气:“公子,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没办法办你。
汪府已经给所有护卫下过令,谁敢谈及汪家主的事,就要被立刻处死。
汪府几天前连内院防护大阵都开启了,就是帮你忙,你也根本无法进入内院。”
碧诚是愧疚帮不上忙,急得一脸门子的汗了。
稍顿又说道:“你能告诉我送的是什么东西吗?或许能再想想其它办法。”
胖墩立刻摇手:“不行,我要送的不是东西,而是一个人。”
“啊?是一个人?”
碧诚闻言一惊:“既然是人,他为什么不直接去汪府?不会是……?”
“不是。”
胖墩明白,碧诚想说的是,送人进府替汪家主治病。
胖墩沉默了一会,决定不瞒他了,碧家人善良,绝不会去汪府告密。
“你听说过,汪家有个公子叫汪康吗?”
“汪康?”
碧诚一听,顿时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汪康公子?
这是汪家好几十年前的事了,传言说,他是被贴身奴仆,胡同劫持杀害了。
追查了一阵,尸体也没有找到,我听府上老护卫谈及此事,说汪家主伤心过好几年。”
“白胡子爷爷叫胡同?”
听碧诚这么一说,验证了胡同爷爷的话,就是陷害栽赃。
“传言的并不是实情,汪康并非是奴仆所害,而是奴仆救走了汪康。
谋害的他人,就是他的妻子勾结族弟所为。
汪康公子也没有死,我就是受奴仆胡同所托,要送给汪家主的人正是汪康。
不过他现在受伤很重,魂魄所剩不多,只有汪家主能救他。”
“我明白了。”
碧诚听完,顿时醒悟过来了,一拍桌子,愤慨的说道:“族弟是二长老的大儿子汪月奇,大孙少奶奶就是汪康的妻子。
汪府早有传言,这两个人勾搭成奸,为这事,汪月奇还令护卫惩罚过多嘴的侍女。
我在内院值夜的时候,就见过汪月奇去她宅院。
我听府上一位老更夫闲谈过,汪康公子不喜欢正妻,就是大孙少奶奶曹仙月,连孩子都没和她生过一个。
汪康公子喜欢一个会抚琴的侍女,还生了孩子。
后来侍女连同孩子突然都失踪了,肯定是被曹月仙害了。”
“**奸夫。”
碧玉听了失声怒骂:“连自己夫君都谋害,太没有人性了。
我看汪家主生病,肯定也是她们谋害。”
碧诚赶紧捂住了她的嘴,急得瞪眼:“让人听到你不想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