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刚说出大盗,就后悔了,吓得赶紧捂住嘴。
四公子从上面跳下来了,看看惊恐的老者,戏虐的笑了笑道:“你孙子呢?当初他打人耳光,这是人讨还帐。
同是罗阳城人,我替你求个情,保证不杀人,让他把一条手臂剁了,另外炼器行从此不许再开门。
这个要求如果做不到,那我就不管不了,我知道你家还有一个老祖,让他别蹦跶,留着老命多活几年,否则你家就要死光。”
说完四公子拖上胖墩和志鹏,跳上大鹏飞走了。
此时,还有谁再想不起来胖墩这张脸?
利锋楼一片死寂,重伤失去修为的老者,刚才还狠得不可一世,此刻跌入万复不劫,一下子苍老了百岁,颓坐地上眼神呆滞。
大鹏上,胖墩还不甘心:“你拉我走干什么?他要把我废了修为吊死,我要先把他吊死。”
“哈哈……”
四公子大笑:“你傻啊,他修为都废了还能活几天?他这样死岂不是生不如死?
我刚才去李家商行,李香玲让我找你,你上次在无双城打了一个姓吕的家伙,人家找不到你算账,屡次来纠缠李香玲。
吕家请南域张家逼迫她交人,这会儿人都在李家商行呢。”
“玛的?”胖墩一听顿时恼火了:“上次在无双城污蔑我抢他元石,后来还带人去找我,这回我非把他骨头拆了。”
到了李家商行,胖墩先跳下去直冲进商行楼上,四公子拽住志鹏坏笑:“我们先别进去等着看笑话。”
胖墩上了二楼,几个房间看看一个人没有,便又上了三楼,听到有狠气的说说声,一想,先听听说什么,便放轻脚步慢慢走近。
“这桩婚姻既然成不了,那我吕家也不高攀了,请你家少掌柜交给打我儿的凶手,我吕家也不是好惹的,我到要看看是谁家这么狂妄。”
又听到一个女人气愤的声音:“哼,我家香玲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儿子被人打是咎由自取,人家客户也没惹你家儿子,是他无端挑衅,被人打了也是活该。
此事我李家已经报过城卫营,当时是你儿子逃了,要找说法,你们直接去无双城府。”
“哼,什么狗屁客户,分明就是奸夫**,不交人就找你李家算账。”
“奸夫**?”
胖墩咧嘴笑起来,说这话的人也听出来,正是被他打的那个吕公子。
又听李香玲讥讽:“姓吕的,你还真不要脸,被人打自己跪着承认了,就你这个欺软怕硬的卑鄙货色,丢你吕家的脸,我把话说在这,你这个贱嘴要被打掉牙。”
“你这个贱人……”
“活该被打……”
里面两个吵骂起来了,
咚咚……
听到一阵棍子捅在地上的声音,吵骂声立刻停了,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慢条斯理的开口。
“你们吕李两家的事,就不要再争吵了,既然我张家出面,我就来给你们做个决断吧。”
里面僻静无声,片刻,苍老的声音再说:“吕家小辈被伤是事实,且已落下些残废,打人的凶手你李家也说不出何人,我已差人去过无双城,查询过那天的事,城卫营并没有留下备案,让找你李家问人。
既然你李家也不愿意交人,那就赔偿吧,你李家赔吕家八百万上品元石,此事就算揭过了。”
“凭什么?凭什么他自己的错要我李家承担?”
李香玲立刻怒气冲天的吵起来。
“嗯……?”
咚咚……
苍老的声音长声质疑,棍子又捅在地上,仿佛他的话没有人敢忤逆,李香玲此举是冒范了他的威严。
苍老的声音一发威,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人吭声了。
接着苍老的声音干咳两声,又缓缓说:“你两家的事就这么定了,另外我还有事问你李家。
你李家从南域收走了,大批炼制魂丹的药材,我问下这些药材的去向。”
寂静无声。
过了好一会,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说话:“这些药材是我李家用石**换而来,都用于试炼魂丹了,这也需要向你张家通报?”
苍老的声音立即冷哼一声:“你李家已经富得能用,大量珍贵药材试炼魂丹了?
我也不逼你李家,给你李家三日时间考虑,把药材的去向和石乳的来源,要给我说清楚,否则,哼。”
胖墩在拐角处都感觉到了压抑的愤怒,便迈步走进去。
里面是个很大的客间,上首茶桌一侧端坐着一个,花白胡须垂到胸的老者,半眯着眼睛两手扶搁在拐杖上。
下面分两边各坐了七八个人,其中有男有女,除了吕公子和李香玲,年龄都是中老年人,上首的老者应该就是张家人断事人。
李香玲见胖墩进来了,顿时脸上一喜,刚要站起来,看看旁边又坐下。
胖墩旁若无人走到茶桌前,翻弄茶具直接煮起茶了,李家以为他是张家人,张家以为他是吕家人,而张家老者则以为,胖墩是来侍茶的下人。
只有李香玲忐忑不安注视着胖墩,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
老者睁开半眯的眼睛,望望下面两家人,然后沉声问道:“我的决断,你们两家还满意吗?”
李香玲咬牙欲说话,旁边的一个中年女人急忙按住她。
而对面吕家站起来一个中年人,向上首拱手作揖:“多谢长老公断,我吕家没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