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喜欢上胖小子了?”
李香玲瞪他一眼,一屁股坐在对面椅子上:“别没正形,我问你真话,他回来了没有?”
四公子摊手摇头:“他出门从不说去哪儿,我听刘红英说,前几天他临走时候说是出城,你有急事找他?”
“唉!”李香玲叹了口气:“他是去了无双城,前几天和我在路上碰上,还去我家商行坐了一会,向我打听万宝楼就走了。”
“他打听万宝楼?”
四公子吃了一惊,收敛笑脸严肃起来。
“你上次的那批货与他有关吧?一但被查出来,可是要被诛族。”
李香玲紧张的看着四公子。
四公子手指轻弹,眼睛也看着李香玲,沉默了下,点头:“不错。”
李香玲一听,身子像遭雷击,身子颤抖脸色变得煞白。
四公子长吁了一口气。
“你是帮我忙,我罗林决不会出卖朋友,现在也不确定,不过即便是事实,也绝不会牵扯上你李家。
我虽有罗姓,但是没有罗家,我反正是孤身一人,大不了离开罗阳城隐姓埋名。”
李香玲苦笑:“如果不是冲你罗林对朋友的这分血性,我也不会帮你忙,你该告诉我林公子是何来路?我心里也好有个底吧?”
“底个屁。”四公子一笑:“实话告诉你,他们什么来路我不知情,也从未问起过,他哥和我相处时间还长些,以为他哥小小年纪够狠的了,谁曾想他更狠。
十岁多就敢杀蛟,几年前一个人跑去蛟龙山,本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活着回来,还遇到了上界的强人。
几年前,如果不是小胖墩相救,静姨和罗欣在遗迹里就被武剑宗杀了。
我至所以倾家荡产,花那么大代价为他哥治伤,是报答他们救命之恩,并非是看上他们的魂丹。
我罗林有恩必报,有仇会加倍偿还,胖小子我看不透,他身上拿出来的东西,那一样都让人眼红得发疯。
如果此事真是与他有关,那就并非为财了,他也不缺财,这其中必定有隐情了。”
“上界强人?他是遇到大造化了?”李香玲眼神恍惚了。
……
半年匆匆过去了。
胖墩翻山越岭,穿林过沼泽,一路修炼几万里,终于到了罗阳城西门,看到二十来丈高的城门楼,拔出青凌剑,窜跳起来挥剑劈下。
嚓!
冷厉的寒光一闪,城门楼没有轰然倒塌,而是从上到下,被劈开一道整齐的缝隙,缝隙里冒着森森寒气。
胖墩闪身入城,消遁入黑暗中。
悄无声息的从窗户进入商行房间,刘红英在旁边房间睡得正香,胖墩没打搅她,回房进了自己洗澡间。
看着墙上的大铜镜,脸上最后一丝稚嫩退去,瘦削的脸上显出成熟坚毅。
头发又长了一大截,半年没洗过澡,满身的污垢,衣服被汗水浸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是又脏又臭,难闻的自己都嫌弃。
放满一大桶热水,脱掉衣服跳进桶里,一身脏污把水都洗变色了,又换了一桶水。
几个月修炼少有睡觉,此刻泡在温热的水里,很快疲倦袭来,头靠在桶沿上便睡着了。
正在熟睡的刘红英被呼噜声惊醒了,跑过来一看是又惊又喜,再看到他睡得正酣,轻手轻脚的拿出梳子剪刀,把他头发修理了下,胖墩太困了,依然睡得很沉。
刘红英拎起胖墩换下来的衣服,闻了闻,立刻撇过头,憋住气用手扇了扇。
刘红英出了房间,立刻去了前面商行的楼上。
“罗掌柜,小胖子回来了。”
四公子正在和李香玲,及两个老者说话,听到小胖子回来了,立刻大喜。
“他是怎么进来商行?我怎么不知道。”
刘红英笑笑,摇头:“我也不知道,看他样子很累,正呼呼大睡呢。”
“我去看看。”
李香玲起身就往外跑,四公子叫住她:“让他先睡吧,人回来就放心了。”
李香玲顿了下步子,一扭头又走了出去,下楼跟着刘红英进了胖墩的房间,探头望睡房空床。
“人呢?”
刘红英向洗澡间指指,李香玲走到门口听到呼噜声,摇头:“我真是服他了,洗澡桶里也能睡觉。”
刘红英笑道:“你别等了,他能多少天不睡觉,一睡起来三天两天可没个准。”
“那我先走,等他睡醒了叫我。”
李香玲又上楼了,刘红英就坐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