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伯脸色发黑,气喘吁吁,嘴角挂着血丝,胸口衣襟上都是血迹,把志鹏和胖墩吓坏了。
几个人急忙把林老伯扶进屋里,林老伯躺在椅子上喘了口气,才问胖墩:“他是你爹?”
胖墩点点头:“是啊,师傅他是我爹,你们怎么遇上了?”
胖墩爹急忙向林老伯行礼:“原来你就是林老伯,多谢老先生,我儿在这里麻烦你了,我刚从山里回来,就是来找他,也正是巧了。”
林老伯喘着气摆摆手:“不麻烦,我儿和你儿子挺投缘,在我这你放心,我也挺喜欢这孩子。
我是老毛病又犯了,多谢你送我回来,你快请坐。”
胖墩生怕他爹把他带回去,急忙说道:“爹,你不用担心,我在这和志鹏哥学功夫呢,不会乱跑。”
胖墩爹点点头:“我来看下就放心了,你在这儿别给人添麻烦,过天我给你们送些肉来,你猎头大伯被人打伤了,我得赶紧回去,还要进城给他买药。”
胖墩爹又向林老伯先礼:“老先生,我先告辞了,村里有点急事,改天再来看望你老人家。”
“等等,你说猎头被人打伤了?怎么回事,伤在哪?”
“唉!”胖墩爹叹了口气道:“我们在回村里路上,遇上几个宗门历练的弟子,抢了我们的猎物,猎头理论了几句,被一掌打在胸口上,骨头断了几根,吐血不止,人昏迷是被抬回来的。”
“哦,不是毒就没大碍,你不用进城,我给你疗伤药,伤几天就能好。”
林老伯从身上取出,两个精致的小药盒,递给胖墩爹。
“服一颗就行了,另一颗你们备着,下次再遇上这些历练的弟子忍着点,再好的猎物也没命值钱。”
胖墩爹点点头,看看手上精致的药盒,苦笑:“老先生,这……这丹药多少钱……我们没有元石,怕买不起这么贵重的丹药。”
“你们确实是买不起,大漠城也不一定有这么好的疗伤药。
这两颗丹药不要钱,你赶快把药送回去,让猎头尽早服下。”
胖墩爹听了,满脸是感激之情,又给林老伯行礼:“多谢老先生,改天猎头伤愈,一定登门道谢。”
林老伯喘着气,无力的摆了摆手。
胖墩爹出了屋子,胖墩立刻就追了出去:“爹,打伤猎头大伯的人,穿什么样的衣服?”
胖墩爹忽然像想起来了,解下背上的一个兽皮袋,从里面拿出一双鞋子,蹲下身子提起胖墩的光脚,用袖子替他把脚底擦擦,把鞋子给他穿上。
胖墩用力扯了下爹的衣服,瞪着眼睛又问:“爹,我不冷,我问你打伤猎头大伯的人,是穿什么的衣服?”
胖墩爹抽出他腰上别着的短刀,用手擦拭着刃口,答非所问的望着胖墩问道:“你拜林老伯为师了?”
胖墩点点头:“爹,林老伯教我很厉害的功夫,比搬石鼓还厉害,我会早点跟你进山。”
“墩儿,你娘走得早,爹也顾不上你,巴不得你能拜上师,林老伯一看就不是我们山里的普通人。
你一定要听师傅的话,别惹他生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就是你一辈子的恩人。”
胖墩爹走了,也没告诉胖墩,打伤猎头大伯的是穿什么样衣服的人,胖墩知道爹是怕他去惹祸,眯着眼睛望向峡谷方向,恨恨的咬起了牙。
“胖墩,爹叫你。”
志鹏喊他,胖墩才收回目光奔回了屋子。
“墩儿,过来。”
林老伯叫过胖墩,手按在他小腹摸了摸,顿时皱起眉头,又细细的摸了几遍,摆了下手:“墩儿,你先去林子里修炼。”
林老伯说完拿出一卷发黄的兽皮,翻看了下,喃喃自语:“这是天意?”
“爹出什么问题了吗?”志鹏疑惑的望着林老伯。
林老伯放下书,正了正身子郑重的说道:“有些事应该告诉你了,我时日无多了,这次我悄悄回了一趟西凉,所以才耽搁了两个多月,路上毒性发作差点回不来了。
孩子,我不是你亲爹,你爹娘早被人毒害,都不在人世了。”
“你不是我亲爹?我爹娘让人毒害了?”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志鹏一下懵了。
“我不姓林,你也不姓林,我姓乌,叫乌远。
我以前是万宝楼商行的大管事,被人栽赃陷害,污蔑我私占商行财物,被大掌柜砍掉一臂,收走了我所有财物,还被逐出了商行。”
是你爹收留了我,我和你爹是旧熟,你爹姓郑,叫郑宝通,以前是西凉州神拳宗的长老,后来离开了宗门,下山开了宝通商行。
现在你修练的碎心掌,就是你爹所留给你,毒害你爹娘的人,是你爹的师弟,没想到这人面兽心的畜生,给你爹下毒。
“他为什么要下毒害我爹娘?”志鹏脸色阴冷,神情变得恍惚。
林老伯把兽皮书放在志鹏手上:“就是为了这部《阴阳九神功》,此功法是一位狠人所创,横行域海几十年,搅得人心惶惶,无人能敌,传称他为鬼盗,鬼帝。
此人先是贼,后来成了大强盗,很多城府,宗门,大家族,被他盗过,抢过,修行界联合缉拿他都无果,此人修炼的步伐如同鬼影,来无影去无踪。
死伤在他阴阳双刀下的人数不清,盗抢的财富更是无数,后来此人消失了,有说他去了上界,也有说他修练走火入魔死了。
这本功法是你爹和刘富,一起在一处秘墓中得到,你爹后来跟我说,可能是鬼盗葬身藏宝之地。
两个人最后商量好,一人得功法,一人得财富,刘富分走全部宝藏,而你爹拿了功法和双刀。
其实他们两个人当时并不知道,此功法是鬼帝所留,你爹看中的是两把刀,不过“鬼影步”的秘诀,是你爹后来在刀柄中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