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沧儿啊,没有没有,我这份工作,时时刻刻都会忙,但也时时刻刻都可以空出来,不急在这一会的。”王叔放下手中你的扩大镜,顺带着将挂在头上的老花镜也给摘了下来,一副笑脸迎了过来。
“王叔,这是奶奶让我带给你的。”我将手中的米豆糕一晃,对着王叔一脸的坏笑。
“哈哈哈,这只老狐狸,每次有事想求我,就会拿两盒米豆糕来搪塞,知道我喜欢这东西,所以拒绝不了。”王叔笑眯眯地接过我手里的那个袋子,然后转身放到了桌子上他的公文袋边上。
他那一副有点慎重的模样,让我觉得有些许不解,不就是两盒米豆糕,至于这样吗?每年夏天,奶奶每隔几天都会蒸一大锅的,我现在都吃腻了呢。
“说吧,你奶奶让你来找我有啥事?”王叔放好了米豆糕,给我倒了一杯茶,然后坐在我的对面,将茶水递给了我。
我没想到那两盒米豆糕居然还有如此大的功效,能让王叔一下子就明白了我走这一趟的目的,于是,我也不扭扭捏捏的,直接就说道:“奶奶没有直接讲明白,但是我感觉,可能和她的嫁妆有点关系。”
“哈哈哈,我就知道,当初为了那几口米豆糕而答应了她的那件事,肯定没有那么简单,这些年来,都不知道接待了你父亲多少次了,现在你爸没有来烦我,反倒是轮到你了。”王叔突然滔滔不绝地说道。
原来,父亲找就知道奶奶嫁妆的秘密,所以我房间里的那些东西,会不会就是他放在那里的?可是他不是好几年都没有回家了吗?还是那东西就是奶奶放的。
家里的探头不知道是啥时候被装上去的,奶奶在我房间里放这些东西的时候,不怕被探头后面那只眼睛看到吗?
或许说,放在我房间里的那三样东西所代表的三个地点,那只藏在探头后面的眼睛早已经知道了,所以也就无所谓了,因而奶奶才敢明目张胆地这么做。
“王叔,我奶奶的那些陪嫁物是不是放在你这里?”我问道。
“哪有,她的东西,都在你爸那里呢。”王叔说道,“她只是拜托我留意一下,如果看到类似于这种东西的文物,就把文物出土的地方跟她讲一下而已。”王叔说道。
“那王叔,你们研究出多少处地方了?”我急切地问道。
“你奶奶那些东西都非常罕见,而且我所处的位置在考古界也不是在金字塔顶,所以能够得到的资源也非常有限,目前知道的,就是那方黄金丝帛是出自瓦屋山,然后那只镯子应该是来自神堂湾,还有一根骨笛,鄱阳湖曾出水过类似的。对了,你来看看,我刚刚的到的这一方帛书,这是我去徒步的时候,偶然在一个山里人家发现的,磨了好久才买下来。你过来看看,我觉得这上面画的那些小人儿,跟你奶奶陪嫁里那些金箔剪纸,好像有几分的相似。”王叔说着,就引着我走到了他那张办公桌的前面,指着还躺在桌面上的那方帛书让我看。
那帛书破破烂烂的,我有没有戴手套,所以不敢去碰,只能是弯下腰,近距离观察而已。
这一看,不由得心中一震,这帛书上面密密麻麻地画满了一些小人儿,如果没有事先见过奶奶那些金箔剪纸的陪嫁,一定会以为这帛书是一套拳法,因为上面画的这些小人,拳打脚踢的,每一个人的动作都不一样。
“王叔,我能拍个照吗?”我看着王叔询问道。
“这有什么,尽管拍吧。”王叔笑着说道。
听到了王叔同意,我急忙地掏出了手机,然后对着帛书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说道:“王叔,除了这些,奶奶的陪嫁里,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嘛?”
在我的记忆里,应该是还有另外几样的,但是王叔却说没有,当初奶奶拿给他看的,就只是这几种而已。
难道,是我理解错了奶奶的话了吗?
在王叔那里磨磨蹭蹭了两个小时,除了得到那一套帛书的照片,其他什么都没有得到,按照王叔的话来说,奶奶那一盒子的陪嫁物,应该是在父亲那里,而且父亲也一直在寻找所有陪嫁物出土的地方。
很快就到王叔下班的时间了,我也不好意思多逗留,临走的时候,问了一下王叔今天中午与爷爷一同吃饭的人是谁,他说是当年与他们一起去云南下乡的一个老同学。
我急忙问了一句,那人你们那个老同学是姓温吗?
但是王叔却说不是,是姓余,他们都叫他老余。
果真不是湘玉的父亲,看来是我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