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玉,你瞳仁的颜色向来都是这么淡的吗?”张继生突然问了一句。
“不会啊,我从小眼珠子就很黑,怎么?我的瞳仁颜色变淡了吗?”湘玉有点紧张地问道。
猛地,我周身一凉,居然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我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种瞳仁了,是在我掉下来的那个享堂中,右厢房挂在墙壁上的画,画里那些穿着黑斗篷,青面獠牙的女子,就都是这种眼睛——
瞳仁颜色很淡,瞳孔缩成一条线,像猫一样。
湘玉感觉应该好了一些,张继生扶她靠墙坐在地面闭眼休息。
突然,老头的黑墨镜晃过我的眼前,我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瞬间跑了过去,出其不意地将老头的黑墨镜给扯了下来。
我的娘呀,黑墨镜背后那双眼睛,几乎就是在画中剥下来的。
“你干什么?”老头很生气地一把夺回了墨镜,又重新戴上了。
在一边的湘玉和张继生不知我的意思,所以都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而我顾不上与他们解释了,抓着老头的手腕,恶狠狠地问道:“先生,你来过这个地方是不是?”
老头看了我一眼,将手挣脱开来,没有说话。
“你的这对眼睛就是最好的证明,你是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的吧,”我盯着老头,不依不饶的。
湘玉和张继生听到我这话,也都站起身来,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先生,您知道这水雾有问题?那你为何还放任我们走出去呢?我今年还不到三十岁啊,又是读的考古学,如果这对眼睛有什么闪失,那我这辈子也毁了。”湘玉特别激动,几乎是嘶吼着对老头喊道。
“周沧说你是故意引我们来这里的,为什么?”张继生问道。
“故意,我只不过是成全你们。”老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那种语气就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那般,听不出半丝的情绪起伏。
“成全,别为你的龌龊行为找借口了。”湘玉仍旧很激动。
“要说到龌龊,除了这位小哥之外,我们三个人,应该只能说是不分伯仲吧。”老头看着我说道,然后对着他们两个“嘿嘿嘿”地笑出声来。
这一声笑,介于得意和无奈之间,听起来让人不由自主地寒颤。
“我们的目的,不都是为了黑玉吗?至于为什么把你们引到这里,是因为黑玉就藏在水帘子后面的古刹中。只是,我们都没有能耐去取出来而已。”老头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小哥,难道你没有觉得奇怪吗?为何你的队友都被水雾伤到了眼睛,而你却毫发无损吗?”
我瞬间焕然大悟,终于知道了为何非我不可了,但是,这是为什么呀?
老头像是能够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接着说道:“因为你和她们,可能是同一种生物。”他用手指着殿堂壁洞上的不腐肉身,对我诡异一笑。
“别听他胡说,”突然,殿堂外面传来了一声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