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泪流满面回过身来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周海,发现他脸上的神情似乎也有点奇怪。
好像也有些许感伤的模样。
难道说二哥其实只是表面强装冷漠,其实内地里同我一样,七情六欲特别丰富。
只是二哥一见到我回过头来,脸上那种微妙的感伤立即就收了起来,又恢复了一张像包拯一般黑的脸。
他没有多说任何一句话,径直就朝着甬道深处那一抹光亮走了进去。
我疾步地跟在二哥的身后,手中的权杖与甬道地面上好的新疆和田玉相碰撞,持续地发出“哐当当”的声响。
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在甬道里面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吧,前面那一抹有点刺眼的光亮依旧同我们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就如同先前的烛光那般。
只是甬道壁上逐渐地出现了一些壁画。
壁画很奇怪,上面描绘的都是一片片鳞状的图案。
我一边走一边琢磨,最终还是将衣袋里头那个装裹着银针的小布包偷偷地掏出来丢在甬道一边的角落里。
我的身旁仅剩下这个亲人了。
或者说,今生今世我就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我想用最真的心去待他,不想搞阴谋诡计。
即便到了最后是我的魂魄去了虫洞,他留下来了且使用我的身体活了下去,我也是心甘情愿。
就在我将包裹着银针的布袋悄悄丢掉的同时,走在前面的二哥突然停了下来。
糟糕,怎么不早不晚偏偏这个时候停下来呢,如果被他发现外祖母给我的这个小布包其实是为了让我进入祭台之后能够对付他的话,那么事情可能又会发生什么变故。
真是夭寿啊。
我在心里头悄悄地叹了口气。
“死鬼老王死之前画下的那幅图画你用权杖在地面上给划出来,我看看这路线走得对不对。”二哥的语气缓和了许多,这让我突然间有点搞不懂他到底是在干什么。
“哦。”我愣愣地应了一声,然后凭借着记忆用全权杖在地面上将王叔临终的时候留下来的那幅图画大概地画了出来。
我还在画的时候,二哥就已经蹲在地面上皱眉凝思了。
等我最后一笔也完成的时候,二哥右手食指的指腹已经在地面上我用权杖与和田玉石摩擦出来的痕迹上面抚过。
“小沧,我们刚刚用的方法,可能不是通往祭台的方式。”二哥缓缓地说着,明明是点了我的名字,可是眼睛却盯在地面上,语气也更像是在自言自语那般。
“二哥,我,我好像有点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什么叫做我们刚刚用的方式,可能不是通往祭台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