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我也惊讶地发现了,在自己走神的这一瞬间,居然有另外的一缕头发也缠上了自己的另外一只脚。
这无疑是雪上加霜啊。
先别想那么远,眼线亟需解决的,是如何将脚踝上面的这些头发给解决掉。
我将自己的精力从纷乱的思绪之中全部都抽出来,集中在脚踝上面这些看似乱糟糟,实际上却是一副大手掌模样的头发上面。
这些头发都是从人骨鬼皮怪的头颅里面蔓延过来的。
按照我在鄱阳话黑轿长梦之中的境遇来看,如果说我真的是有前世的话,这些人骨鬼皮怪应该是隶属于我的部下才是。
而且在瓦屋山的古塔之中,它们虽然都从塔壁里面走出来了,却也没有伤我分毫。
按照这样来分析,这些人骨鬼皮怪,大概是不会伤害我的。
可是,为何它们要用头发将我给困住呢?
这些东西被安置在这里,很大的缘故就是为了守护这灵浮树里的宝塔不为外人入侵,所以,它们用毛发将我给困住,应该就是为了阻止我进入宝塔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只要我向它们证明了自己族长的身份,应该就能够脱困吧。
想到了这里,我便又觉得自己的血实在是太好用了。
随需随取。
要证明我身份的,就只要身上这种不知道流传了多少朝代的特殊血液了。
我没有任何的犹豫,抬起自己的手指放到嘴里面,然后咬下了一口。
一滴颜色有点深的鲜血,瞬间就从牙痕里面挤出来了。
我轻轻地弯下了腰,然后将手指插入到粉色液体之中。
骤然间,那些原本还在随着水波自由飘荡的头发,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那般,迅速地往回收。
我看着水池里面那些急速扭动着的发丝,心中暗暗地感叹,古人的智慧真的是不可思议,这比我们现代的科学技术要高出不知道多少呢。
可能五秒钟还不到,所有的头发都回到了自己主人的头上了,而且自动自觉地盘旋成一个长条状,就像是那些活着的人骨鬼皮怪的头上插着古铜钱柱那般。
与此同时,灵浮树的树干,好像也有一点骚动。
它在剥皮,像蛇那般。
此刻,灵浮树的状态,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
并且,我对蛇像是天然就有一种对抗心理那般,一想到蛇,我的心里头就有种像是被什么在挠着的烧心的感觉。
不知道是否因为天狼星人的外形,就是人首蛇身的缘故。
灵浮树主树干上面的树皮在一片片地脱落中。
那些脱落的树皮,全部都掉入到我身下这汪粉色的池水之中,没有一片是例外的。
我的脚踝已经摆脱了头发的束缚了,所以身体也能够自由活动了。
就当我在思考,这脱落下来的树皮不知道有没有毒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这些大概就我巴掌大的树皮,居然一片片参差不齐地凑在了一块儿。
似乎是在这水面上铺起了一道移动的桥梁那般。
我站在水底里,水的深度刚好到了我脖子的位置。
看着这一道移桥梁的长度在慢慢地增加,我突然间有种桥梁的另一端就是宝塔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