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这,这是什么啊,怎么味道这么古怪的。”
外祖父一靠近我的身边,我就闻到了一阵特别奇怪的味道。
也不是说臭,就是很奇怪,好像闻了之后,整个人都特别的压抑。
“沧儿,你可千万不要小瞧这一碗药,这里面有一味药,在现今这个社会,已经绝种了,但是,却是治疗你身上这病的君药。”外祖父看着我,乐呵呵地说道,“不过,你可能还是不知道的为好,如果知道了的话,我怕你会吃不下的。”
“啊,外公,是哪一味药啊,对于中医学,我家爷爷之前也是有跟我讲过一些的,再加上我本身也有一点兴趣,因此也了解了不少,您说说,兴许我真的是知道了,这样也不会心有芥蒂,可能就更能够自如地将这药给喝下去。”我也一副轻松的神态对着外公说道。
“没想到你这小子看起来心思不多,但是本事却是不少的,既然你已经这么说了,我再不揭开谜底的话,反倒是显得我不地道了,那我可就跟你说了啊,你听完之后,可不要后悔。”外公用一副狡黠的眼光看着我,已经没有了刚刚的那种慌张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绝不后悔。”我坚定地说道。
这个时候的外祖父,已经成功地将我的好奇心给引出来了。
“《本草纲目》之中,有一味药,被世人誉为最恐怖的药材,你既然说自己对中医学也是颇有了解的,我说到这里,你知道是什么吗?”外祖父这会儿已经将手中的瓷碗轻轻地放在罗汉床边上的床几上面,然后饶有趣味地看着我问道。
“外公,你,你不要跟我说,这瓷碗里面,您是加了那东西啊。”我立即就猜到了他讲的是什么,只是觉得不大可能而已。
因为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啊,那味药,应该是如外祖父所讲的那样,已经绝种了的。
这味药,就是自经死绳,但是,虽然我暂时还没有开口动问,但是我觉得,外祖父的这一种,可能是更加的厉害。
就是古时候绞死死囚的白绫布。
外祖父看着我,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写到这一味药的时候,曾经有留下这么一段话:凡是古书上记载的生僻物,没有不能用的,关键要在与遇到聪明机灵会用的人。而我就是那个聪明鬼。”
听到一个接近百岁的老人如此调皮的语调,我没忍住就“噗嗤”一笑。
“沧儿,我可要明白地告诉你,你舅母的家族,不仅医术了得,厌胜术也摆弄得特别好,这就是我要让你吃自经死绳的缘故。李时珍说这种药主治卒发癫狂。你知道她为何要在用鬼门十三针扎经过你头部的六条经脉吗?目的就是为了控制你的神志。这也是我这么紧张地让你来药房的缘故。你赶快把这药给喝下去了,然后其他的问题我们可以再慢慢地讨论。”
外祖父说着,又重新将放在床边几上面的那个瓷碗给拎起来,然后顺势就递给了我。
我看了外祖父一眼,又看了药碗一眼,虽然觉得胃里面有点在翻腾,但是却没有拒绝外祖父,还是硬着头皮就将那碗药给接了过来。
闭上眼睛一口闷,应该也不会太难吧。
我在心里头这么想着,然后抬起瓷碗,咕噜咕噜地三口就全部都给喝了下去。
这药落入口中的味道,跟闻起来,完全不一样,居然是有点辛辣。
辛入肺,这东西,可是又跟卒发癫痫有何关系呢?
外祖父将我手中的空瓷碗给接了过去,脸上的神情似乎很满意。
他转过身去,然后慢慢地挪回到了竹制的书桌边上,缓缓地将刚刚拿出来的东西全部都给复位了。
“沧儿,这两天你都要待在这书房之中了,不能够随意出去,等我将你身上的毒素完全给控制住了之后,在计划一下怎么去木斯塘吧,这木斯塘虽然现在已经对外开放了,但是深入到其腹地去,完全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尼泊尔政府那边,我去疏通,这几天你就好好地调养身子,我相信之前周世德应该是将你养得不错的,但是经过这阵子的折腾,你这几十年来积累的真气,也已经消耗了不少了,这几天我都会给你好好地调理一下,木斯塘在喜马拉雅山脉的深处,没有一副健硕的体格,去到那边是没办法放开手脚干活的。”外祖父一边收拾着他那些瓶瓶罐罐,一边慢悠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