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桌前几盘子精致的面果,轻笑:“真是!这一辈子看着精明啊!”
……
“不过就是些面果子,既然给了老爷子,何苦吝啬给其他几房呢?”郑氏见丈夫自从听说要送其他几房就不大高兴,不由小声安抚。
“我知你心里不痛快,可是世子两口子这些时候不是给俩闺女送庄子,就是给俩闺女送铺子,前儿又给俩闺女送玉石珍宝,我说不接着,你偏说没事儿,既然东西都收了,那姿态就要做出来,总不好还那样僵持着。”
“哼。”盛向浔气哼哼不说话。
郑氏叹气,抻抻他袖子说:“说到底,他为兄,你为弟;虽然世子之前所为不算厚道,可是放到外面,人家不会说他为兄偏颇,反而会说你这个当人家弟弟的不尊兄长。
况且府中情况复杂,我们一时半会儿又搬不出去,你们二人是嫡亲的兄弟,若是把嫌隙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怕是要惹眼,到时候不知谁要借题发挥了!”
她这样说,盛向浔再不甘,也只能颔首。
不过,他亦有话要说:“收他们的礼物这事儿……可不是我贪心!他们过来,不知多少人盯着呢,我若是连番不要,怕是都清楚我们嫡房反目了!”
亲兄弟闹矛盾不假,可是不能让外人看笑话。
郑氏听他这样认真强调,心里有些想笑,面儿上却看不出来,好像很认同的点头:“就是这个理儿!很多事儿只要心里清楚就好,要不然,按着他们的作为,这府里就没有该搭理的!”
两口子跟里间儿说了会儿话,才笑着挽手出来,一出来,就见自家小闺女跟她姐姐面前又开始眉飞色舞的显摆起来。
“可把这小东西能耐坏了!”盛向浔看着小家伙儿一会儿围着她姐姐来个现场表演,一会儿挨个介绍各样面果,简直不够她忙活的,不由摇头感叹,“小孩子精力怎能这样旺盛?我不跑不跳都累的慌,可她倒好,又唱又跳的,竟然不带丁点儿疲乏!”
郑氏就稀罕小闺女这淘气劲儿:“小孩子能跑能跳才让人放心啊!”
虽然苑姐儿小,她难免偏疼些,可要说最让她费心的,还要说大女儿蒽姐儿,那孩子向来瘦弱,平时看着还好,就是容易生病,每次有个头疼脑热的,就能把她自己和大人折腾瘦一圈儿。
倒是苑姐儿能吃能睡的,哪怕有些不舒服,也很快就恢复。
“更何况,苑姐儿才多大?谁家这三岁孩子能给家里挣东西?”
郑氏眉眼弯弯,高兴说:“小家伙儿能耐,怎不值得大家高兴?至于有些不足,也是瑕不掩瑜,等到高兴劲儿过了,你再好好教教她何为‘得意忘形’,何为‘过犹不及’,何为‘见好就收’不就是咯!”
盛向浔看着妻子这般言语,悄悄哆嗦了下,看着美的一蹦一跳的小闺女,心里同情不已。
当然,他自己也老实很多,乖乖的按着她之前的吩咐,叫人将面果子分送到各房。
“姐姐,你们的鞠球比赛何时恢复啊?”盛苑还没忘呢,她可又想到了很多给姐姐助威的办法,就是不知何时可以实践。
听到这个,盛蒽感觉自己手里的果子也不香了。
“上课之后就不要指望了。”盛蒽叹气说,“现在有传九江书院可能要和部分官学合并,书院放假前就说了,开学后的比赛暂时取消,何时恢复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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