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青史留名?臣谢谢您啊!”盛苑好笑的很。她摸了摸罴娃的小脑袋,哄说:“公主,臣该出宫了,至于给您选老师这事,咱们以后再说,好吧?”
“您出宫可以,不过却要把老师这事儿砸实才成!”
“您还晓得砸实这词儿呢!”盛苑见罴娃揪着她袖子的小手攥得更紧了,哭笑不得的叹口气,双手往外一摊,“可这事儿咱们二人说了也不算啊!”
“去找母后!只要您开口,我母后自无不应的!”虽说不大服气,可罴娃很清楚,谁在她母后跟前儿说话管用。
这般想着,她竟然揪着盛苑袖子就要往清源宫走,还边走边跟盛苑说:“小姨,从永祥宫出宫,势必经过清源宫,刚好您进去一趟,跟我母后自荐!”
这小家伙儿人不大,力气可真不小,只见她挺着小胸脯就要往外走,盛苑一时不察,还真差点儿让她给拽动了。
“公主且冷静!冷静哈!”盛苑任她拽着袖子,也随着她走动,却没打算真的往清源宫去,“公主让臣跟皇后说什么呢?难不成让臣自请给您开蒙?要说孩童启蒙,皇后的学识都在臣之上呢!”
“小姨休要乱说,您可是六元及第的女状元!母后又没考过科举!”在罴娃有限的认知里,只有明码过的成绩才有说服力,所以对于盛苑所言很不以为意。
“那是你母后没参加科举考试啊!”盛苑虽然成绩出众,却不认为自己就真是官场魁首了,“再者,考试成绩只是个参考,不能说明一切,要不然朝廷何须要官员参与铨叙?”
“嗯,言之有理耶!不过,我还是要您当老师!”罴娃这般说着,扭头看见自己手里那片揪皱了的袖子,脑海里忽然冒出前些时候见到过的小龟,顿时蹦出一句,“小姨,您就甭想推拒了,对于让您当老师这事儿,我可吃了秤砣铁了心,咬着您就不松口哩!”
“……”盛苑斜了眼不远处捂嘴偷笑的采宁,简直不知怎样反应才好了。
见盛苑不言声,罴娃眼珠一转,又开始哄人:“小姨,您教我作诗吧!我可喜欢你作的诗了!”
“呵呵。”盛苑耸耸肩,“上个月翰林院就有人在文报上讥笑我,说我写的尽是打油诗,韵脚虽在,却流于俗气……”
“小姨,您怎么不骂他!”罴娃只觉自己这个小脾气都忍不住了。
“我缘何骂他呢?他说的没错哩!”盛苑自觉有容人之量,不可能一味反击。
“那也该回击啊!”罴娃恨铁不成钢的直跺脚,气愤的挥舞着拳头,“要是我,我就算不在诗文上反击,也要寻了他的痛脚大加讨伐!”
罴娃这边儿义愤填膺,在她看不到的角度,盛苑视线发虚的瞟向了别处。
说着话,清源宫宫群建筑出现在了眼前。
盛苑忽然开口:“等见到了皇后,要是问起臣为何要自荐,那臣就只能实话实说,说是公主要求,臣没想清楚呢!若是皇后问公主为何就要臣当老师,那臣只能信口开河,说公主怕旁的老师严厉,专挑好欺负的老师,为以后贪玩做准备呢!”
“……”罴娃惊呆了,她真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
这、这这!哪有这样欺负小孩儿的呢!虽说这说的都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