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她才开口道：“八岁，你就弄瘸了你堂妹的腿——”

她一开口，于缪脸色便倏地一变。

灵初却像是没看见，继续道：“同年，你母亲怀孕，你却不想要弟弟妹妹，闹死闹活，自杀威胁，让你母亲流产。第二年，上学后，你喜欢上同班的男生，但因为嫉妒他和另外一个女生关系好，所以在下课的时候，悄悄地把那女生推下了楼，对吧？”

于缪脸色有点发白，目光逐渐从愤怒，变得惊恐起来，“你……你怎么知道？”

灵初托着下巴，像是没听见她的话，反问道：“从小到大，但凡是你想要的，却没办法得到的，你就会直接毁掉，你这性子，还真是恶劣啊！”

于缪几乎咬碎了一口牙，“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灵初抬起眼眸来，悠然地看着她，“其实我挺想问的，你之前不是喜欢叶枫吗，怎么就突然喜欢上晏沉了？”

于缪再次愕然，“灵，灵初，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这些事情，都是她的私密事。

尤其是害得堂妹摔伤腿落下残疾，这事儿根本没有人知道是她做的。

推女同学下楼的事儿，也没有人知道，学院里所有人都认为，那是个意外。

她从来不曾跟任何人说过。

灵初怎么可能知道？

还有叶枫……

灵初不提，于缪都忘记了，自己曾经短暂地喜欢过叶枫。

“于缪，你有没有想过，无论是喜欢叶枫，还是喜欢晏沉，对你来说，都很突兀？”

灵初盯着于缪，忽然丢出来一句。

于缪又是一愣，“突兀……？”

灵初托着下巴，盯着她的眼睛，“你当初是怎么喜欢上叶枫的，又为什么突然不喜欢叶枫，而喜欢上晏沉的，你自己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