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北蛮还是戎狄,暂且留他们三年吧。
千樱在北疆又呆了一个月,等到沈星夙的身体差不多都好完全了,两人才乘着马车回京。
礼部早在一个月前就在准备他们的婚礼。
厚重的冕服穿在身上,犹如绑了二三十斤的沙袋,不过登基的那天也差不多,加上内力加持,千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沈星夙伤刚好,他身上的衣服不比千樱的轻。
不过千樱观察了一会儿,他似乎也只顾着兴奋,压根不晓得累一样。
帝后大婚正常流程来说,是要祭告天地,祭祖,巡街,然后才是晚宴群臣。
不过千樱没什么祖宗可祭。
就算认刘家为长辈,可刘家祖上没人当过皇帝,受不住她的祭拜。
所以就只是告天地,巡街,然后夜宴群臣。
饶是有武功在身,这么折腾一天下来,也不轻松。
好在自己是皇帝,就没人敢劝酒,更没人闹洞房。
千樱回到凤羽宫的时候,沈星夙已经洗完澡,换好衣服等在那里了。
凤羽宫曾经是她的住所,沈星夙也觉得这里是他们结缘的地方,就没让礼部和工部重新修缮。
千樱先去了盥洗室沐浴。
哗啦的水声隐约传到内殿。
坐在凤床上的沈星夙莫名开始紧张起来。
手指轻轻摩挲着床上铺着的百鸟朝凤金丝云纹被。
沈星夙心里有些百感交集。
实在没料到,有一天他会成为这个宫的主人。
在一阵激烈的水声后,盥洗室传来衣料的摩擦声,还有柳荷兰芝转悠的脚步声。
沈星夙收回摩挲被单的手,笼在袖中微微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