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护道:“我们可以确认中原三教肯定没问题,伊教前任法王普罗之死乙亥阿波脱不了干系,伊斯法王又是正人君子,想来也不会和飞鸿子勾结。”
移地健对江朔道:“耆教原在天竺,我们不知底细,不过江少主宅心仁厚,想来你一来不会输,二来不会滥杀无辜,最后看来也确实是如此。”
江朔点点头,又疑惑道:“那你们又是怎么分辨,耆教是否和飞鸿子结盟呢?”
叶护道:“飞鸿子定的二二对决,若早有准备,那便是有串通。”
诸葛静虚回想道:“耆教二人功夫虽然系出同门,却是各打各的,并没有刻意演练过二人夹击的战术。”
叶护道:“不错,因此耆教的嫌疑就洗脱了。”说着向耆教下拜请罪。
耆教几类佛教,二僧颇为冲淡,闻言回礼,并不深责。
伊斯道:“那我们和祆教……”
叶护道:“我们知道祆教和景教有隙,安排你们二教对战,不会作伪。”
祆教大萨宝库鲁思笑道:“的确,我们二教一上来就以命相搏……”
叶护忙请罪道:“实不相瞒,祆教来自波斯,我们确实有些怀疑……还请大萨宝见谅。”
库鲁思倒颇为豁达,摆手道:“不妨,不妨,这一战反而使得我二教冰释前嫌,化敌为友,岂非光明神早有安排。”
伊斯也祝道:“赞美景尊,都是最好的安排。”
他二人各谢各的神,也不知是哪位神祇显的灵
,化解了二教矛盾,中原三教向来和谐,看他们这幅模样都不觉好笑,只是强行憋在肚子里,不敢稍有显露。
江朔在转头看磨镜老人,道:“赤松子前辈难道也早已知道了么?”
磨镜老人捻须道:“老夫是主动请战摩尼教的,没想到却一时托大,害了道元。”
他心中颇有悔意,转头看躺在阶梯上的铁筝道元,道元经他输入内力,已稳住了伤情,这会儿躺在那边昏睡过去,众人都没有去打搅他。
摩尼教二慕阇忙抚胸致歉,睿息传译道:“二位慕阇说他们也是被霍姆什、阿波迷惑,误伤了道元,还请见谅。”
如今这般情景,中原群豪也不好多怪罪二慕阇,只得叉手还礼道一声“无妨”了。
江朔继续回想道:“那叶天师刺死伊教二人,是看出了他们和飞鸿子有勾结么?”
叶归真这才笑嘻嘻地道:“不错,二人配合默契倒也说明不了什么,但他们按照中原武功专门研制了武器和战法,可就有些离谱了。”
江朔最后问道:“古辛上师居然也知道内情,但他又为何要和我们交手……”
古辛上师上前哈哈大笑道:“溯之,那是因为我一直听说中原出了一位少年英雄,忍不住想要和你较量一番啊。”
江朔这才明白,原来古辛上师对自己一直手下留情,不然他一开始和铁刃悉诺罗一齐动手夹攻,哪里还有自己和诸葛静虚的命在,而他当时
那一棒砸断了诸葛静虚的铁琴,却未伤他双腿,现在想来也是明显的手下留情了。
果然,诸葛静虚向古辛上师叉手致谢,道:“多谢上师手下留情,我先前还道是自己运气好呢……”
江朔道:“难得铁刃将军,这么火爆的脾气,却能保守秘密,看来毫不做作。”
古辛上师却笑道:“此事机密,我和怀仁可汗、独孤先生早就相识,才有此密谋,我这两个不肖的徒弟可还都蒙在鼓里呢。”
果然,铁刃悉诺罗听章藏榭传译师父所言,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阴晴不定,看来确实此前并不知情。马祥仲巴杰则颇有城府,看不出来有什么表情变化。
司马青云叹道:“嘿……此番武林前辈们居中擘画,一番抽丝剥茧,终于铲除了邪祟,可把我等后辈都蒙在鼓里啦。”
司马青云虽然也是老人了,但和独孤问、磨镜老人、叶归真、古辛上师这些人比起来,确实也只是武林后辈了。
独孤湘笑道:“司马道长,可不都是老前辈在糊弄你们,还有我呢。”
司马青云笑道:“不亏是独孤家和诸葛家的女儿,果然才貌双全。”
江朔奇道:“湘儿,你又做了什么?”
独孤湘哼了一声,转过身不理他,但终究忍不住,道:“我早就提醒你,吐蕃是盟友啦,你怎么还打得这么玩命?”
江朔大奇:“你何时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