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过是野鸡没名,草鞋没号的主儿......怕他们作甚,咱们的本事可还没使用,真急眼了,咱们用了教主教咱们的绝学,甭说什么苏大强,苏二强,便是苏老强来了,来一个也死一个......”
苏凌听着,心中冷笑,暗忖小子,叫你再嚣张一会儿,等下让你们拉清单!
谢必安这才心中稍安,斟了一卮酒,饮了下去。不多时又叹了口气道:“唉.....只是善明......我看他是记起了当年事了......我.....我以后还......”
他说的似乎颇为痛心和无奈。
范无救瞥了他一眼,似乎嘲讽道:“谢必安......这个时候你儿女情长起来了?当年屠那草庙村时,可没见你如此心善,倒是你亲自动手,见人就宰,屠了那满村......”
“我......”谢必安仰天长叹,“当年我实出无奈啊......我若不那样做,教主岂能......我没有办法,但凡有一线生机,我也不可能......”
范无救却啪的一拍桌子,脸上显出怒气,斥道:“你还有脸说当年,当年教主下的命令,你想教主保证的可都是屠尽草庙村,一个不留啊!若不是优柔寡断,狠不下心,当时便宰了那善明,岂有今日的隐患?”
“我......”谢必安长叹一声,低头无语。
“你当初留下这祸患也就罢了,教主震怒,当时便想着一掌毙了你......若不是我在教主面前替你苦苦求情,这黑无常使几时能轮你来当?教主慈悲,赏你那阴阳丹,教你每日按时按量给善明那小崽子服下.......你倒好,瞒着教主,给他服丹倒是服了,可是量却减半,要是你按量给他服用,此时他早已成了行尸走肉,没了心智,还不任你摆布,如何能有今日之事?”
“我......我......”
不知为何,那谢必安忽然痛苦地一捂脑袋,颤声道:“范无救,你倒是说得轻巧!他可是我的......我的......若换做是你,你忍心么?”
“哼!”范无救冷哼一声,“屠草庙村之时,你为了活命,丝毫不挂念这些,现在你倒是挂念这些了......晚了!”
谢必安仰面长叹,幽幽道:“若是早知活着这么痛苦,我当初就该死了!也不会有如今......”
范无救冷冷道:“行了,收起你这想死的心把,咱们入教之时,已然把性奉给阴阳煞尊了,你的命早就不是你的了,便是死,也是阴阳煞尊的神意,否则你自己死了,便是有违天意,入森罗炼狱的!”
谢必安长叹无语,神情痛楚。
苏凌暗自偷听,心中暗想,听这谢必安所言,当年他屠了那草庙村却是无疑了,只是他屠那草庙村,似乎不是出于本意,倒像是有什么隐情。
还有他对善明所做,还有他的神情和言语,似乎他跟善明有一种说不清的关系。
便在这时,那范无救又开口,打断了苏凌的思绪。
“老弟啊,当年你的出身如何,你不是不清楚,若不是教主出手,你此刻还是一个被人驱使,任意鞭挞的奴隶......被关在渤海掖幽庭,暗无天日......你回到草庙村后,那里的人是如何对你的?那草庙村可有你立锥之地?”
“你别说了......别说了!”谢必安忽的吼了起来。
“的的的......我不说了,只是你需明白,世人皆恶,你屠了那草庙村满村,那些人之于你来说,本就该死......何必成了心结呢?”范无救一字一顿道。
“你那东西,可牢靠,我看那姓张的女娘已然醒了......可别再生什么意外......”谢必安转移话题道。
“不能.....她现在心智已失,我那忘魂丹可是教主亲赐的......能有什么差错......再说这丹的解药只有我和教主有,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那姓苏的不来方好,来了杀了他,倒也清净,若是事有不逮,逼急眼了,我就毁了那解药,让他救人也不过救个没有心智的行尸!”
苏凌暗吸了一口冷气。
忘魂丹!这是什么......怪不得芷月看起来颇为异常,原来他们真的使了手段!
苏凌暗想,若是此时冲将出去,就算杀了这两人,那忘魂丹的解药如何能拿到手,若拿不到手,芷月可就......
他正在踌躇间,一旁大石后的林不浪早就忍无可忍了。
再看他怒目圆睁,剑眉倒竖,再也管不了许多了。
忽地纵身向前,飘身来到那石桌之前,大吼一声道:“两个混账腌臜鸟人,竟然使用如此下作手段!今日小爷便送你们归西!”
谢必安和范无救一点防范和察觉都没有,林不浪陡然出现,声如炸雷,吓得两人皆翻身纵起,暴退向后数丈,抬头惊骇地看去。
眼前一白衣少年,手执长剑,剑芒凛凛,须眉皆炸,傲骨英风,仿似杀神。
“你......你何时找到这里的!”谢必安一脸惊恐,点指林不浪慌张道。
林不浪冷哼一声,举剑一指两人,恨声道:“小爷早来了,你们见不人的话,小爷也听得清楚明白!今日便是尔等死期!”
说着,手中长剑一闪,剑芒冽冽。
“咔嚓——”一声,一剑将那石桌斩为两截。
“快放了我家芷月嫂子,否则小爷掀了你们这王八耗子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