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彻刚说到此处,却忽地听到一声混混沌沌的叫嚷传来道:“死了!死了!烧死了!活不了了!”
众人皆惊,扭头寻找声音的来处。
却蓦地发现那声音是从软榻上酣睡的苏凌那里传来的。
“嗯?!”萧元彻一阵愕然,表情古怪地看向郭白衣。
却见郭白
衣也有些愕然地看着他。
“苏凌!既然醒了,还装醉装睡作甚!还不见过我父亲!”萧笺舒眉头一皱,喝斥道。
可是他喝斥之后,却见那苏凌迷迷糊糊的又翻了个身,依旧鼾声大作,睡得比方才更香了几分。
萧笺舒刚要再喊他,却被萧元彻拦住。
萧元彻缓缓起身,不动声色地走到苏凌的软榻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方沉声道:“苏凌啊,你方才说什么?谁烧死了?”
“呼呼.....呼呼.....”
回答萧元彻的只有苏凌的鼾声。
萧元彻有些无奈,刚想扭身回去,却忽地又听到苏凌支支吾吾的声音道:“当然是审正南啊......烧死了......烧得毛儿都不剩!”
萧元彻赫然转身,却见苏凌仍旧闭着眼睛吗,嘟嘟囔囔地说着听不清的话,说了一阵,方又鼾声依旧。
萧元彻又凑了过去,低声道:“苏凌啊......你怎么知道审正南被烧死了?你是不是知道审正南被谁烧死的?”
他这一问,郭???????????????白衣、萧仓舒、萧笺舒,甚至厅中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齐刷刷的看向软榻酣睡烂醉的苏凌。
半晌,那苏凌方有了反应,又嘟嘟囔囔道:“这还用问......我烧的,我把他烧死的......!”
说着,他声音愈小,听不清后面说的什么,直到又酣然睡去。
只是他这小声嘟囔,听在众人耳中彷如炸雷。
所有人脸色顿时变了数变,萧元彻也不由得蹬蹬蹬地倒退了数步,被郭白衣扶住。
萧笺舒顿时神色一厉,冷喝道:“好大胆的苏凌,这下你已然招了!来呀,左右将他拿下!”
“喏!”
侍卫也有些蒙圈,虽然应了,却懦懦不前。
萧仓舒一脸无奈,急忙拱手道:“父亲,苏凌吃了太多酒,神智不清楚,这话的真假还有待商榷啊!”
郭白衣也道:“主公,我觉得还是将他弄醒,细细问了才好!”
萧元彻点了点头,朝着侍卫一挥手,那些侍卫方才停下未动。
萧元彻朝郭白衣无奈一笑道:“把他弄醒?这混账东西,醉成了烂泥,如何弄得醒?”
郭白衣思忖了一下,方淡笑道:“那得看主公你舍得不舍得......”
说着在萧元彻耳边耳语了一阵。
萧元彻想了想,确实别无他法,方沉声道:“左右,提一大桶冷水来!”
左右侍卫应命而出,不一时,两个侍卫一前一后,挑着一个大木桶,那木桶已然有半人多高,里面盛满了漳河的冷水。
萧元彻瞥了木桶一眼,沉声道:“给我把这醉鬼浇醒!”
一声令下,却见四个健硕的侍卫,各自抠住木桶的一角,呼号一声,将木桶举了起来。
“哗啦啦——”
冷水泼头,朝着苏凌头顶和面门全数泼了过去。
直泼得的一滴都不剩。
再看苏凌整个人完全泡在水里,宛如掉进小池之中。
便在这时,苏凌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霍然翻身坐起。
一抹脸上的冷水水渍,没头没脑地嚷了起来道:“下雨啦!快回家收衣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