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陌已经歇斯底里，出刀之快，已经超乎了男人的预计，可事实是陈陌每一次举动都在超越了男人的预计。

“垂死挣扎！”男人愤懑的的低吼着，陈陌出刀的速度之快，刀势之沉，但却失去了准头。

刀势如上百飞燕朝男人飞去，男人的剑花也朵朵绽放，然后在飞燕的撞击下迅速凋零。

陈陌不知道在这片刻时间自己出了多少刀，自己看向男人的视线已经朦胧不清，一片血红，如同人间炼狱，而那个男人依旧屹立的站着，张牙舞爪的样子，像是在像他耀武扬威。

“去死！去死！”

陈陌内心咆哮着。

“还不够，还不够，我要他去死！！！”

那些被，不，那些疯狂侵入陈陌身体的元气随着陈陌体内的那道气机疯狂在体内周天毫无章节的运营着。

“更快！！”

就在陈陌即将突破自己的出刀极限，一刀五出的时候，人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生生把他的节奏打断了。

“不行了吗？”

陈陌眼神更加的迷离，仅剩的意识知道，自己真的已经到达极限了，自己所能够做到的最好就是一刀四出，即使这样，依旧没能把那个男人打倒。

“四境，真的很强。”

陈陌呢喃了一句。

攻击骤然停止，气血有些上涌的男人知道这个年轻人已经垮了，紧绷的铉以断，没有任何的犹豫，一个欺身上前，手中的剑朝着陈陌斜挑斩去。

陈陌下意识的横刀一挡，“当”的一声，剑刃斩在刀身上，挡住了锋利的剑刃，却挡不住那沉重的力道，陈陌如同风筝一般被击飞，飞至小湖的上空。

击飞的陈陌看着地上的两人渐渐变小，也第一次看见小湖的全貌，他不知道这个湖叫做什么，只是他随便找的一个落脚点，他只是没没想到这个落脚点会是自己的坟墓。

眼下，湖水还掀起着阵阵涟漪，是被他们之前的打斗所引起的，看着这荡漾的湖面，让陈陌脑海走马灯似的出现一幅画面，那是黑虎山的日子。

......

那时候，小言羽总是抱怨自己不带他出去玩，抵不过她的央求和幽怨的眼神，只好带她去转转，都是大山出来的孩子，却一点也不会腻歪这大山。

一次在山林间的一条小溪流里休息，小言羽喝着清冽的溪水，又强行让自己的小玩伴黑眼圈喝了几口，突然没头没脑的对着一旁在拿着酒囊喝酒的陈陌问道：“陈陌，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不答。”陈陌依旧是那般不冷不淡的语气回接话道。

“你不是很厉害吗，这么大一头黑瞎子都能被你一刀砍死。”小言羽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黑熊的身材和陈陌与之对战之时的样子。“那你能不能一刀吧这条小溪给斩断了？这小溪了没那黑瞎子大块哦。”

坐在一旁白了她一眼，就等于在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咦？做不到吗？看来你不是很厉害嘛，哈哈哈。”小言羽捂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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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饱了？喝饱就走吧。”

“急什么。”小言羽一屁股坐在地上，玩弄着自己的小兔子，说道：“我发现你最近特别喜欢喝酒了，只要你不出去修炼，跟我在一起你就拿着你那个酒囊，说，是不是带着我让你很愁。”

“没有。”

“还说没有，都用这么敷衍的语气了。”小言羽鼓着一个包子脸看着陈陌。

“真没有。”陈陌又换了一个语气，认真的说道。

“真没有？”小言羽睁着一大一小两只眼睛看着陈陌。

“没，你这是怎么了？”陈陌撇了一眼她。

“那就好，嘻嘻。”小言羽又恢复天真烂漫的笑容。

“......”陈陌无语了，这小丫头变脸比她翻书还快。

“我忽然想到一首诗，一个非常非常非常厉害的诗人写的，我爹是这样说的。”小言羽又跳到了另一个话题。

“嗯，确实厉害。”

“呀，我都没说呐。”阳光灿烂的脸又变的乌云密布。

“哦。”

“诗是这样的，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小言羽摇头晃脑的说道：“你看，又是刀又是愁的，是不是很合适你。”

“我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