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互印证之后,虎丘堡所有的人都确定一件事,这是要打仗了,而且还是要过了那条整天都能看见却叫不出一个确定名字的小河,跑到对方家门口去。
三蹦子一宿没睡,一直在那刷刷刷的磨他的刀,都觉得它还不够锋利,而二狗子则把自己那间破烂的甲胄穿了脱,脱了穿,也不知道到底要干嘛,陈陌一个人在那小床上睡的着,天刚亮就起床。
陈陌简单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也没啥东西,就一件得来的破旧甲胄,随便往身上一套,然后取出两块上有麻绳,巴掌大小的铁片丢给两人。
"这什么东西?"三蹦子拿起来瞅了两眼,就是两个普普通通的铁块。
"带在心口上,说不定会保一条小命。"陈陌淡淡的说道,而他现在还忧虑着一把武器,总不能叫他赤手空拳就冲上去吧。
三蹦子停下手中磨了一晚上的斩马.刀,把一块丢给了魂不守舍的二狗子,自己开始试着怎么带在心口上。
"闷葫芦,你不怕吗?"
二狗子看着能安心睡了一觉的陈陌,问道。自从在得知真的要出征,二狗子的脸都苍白起来,以前伍长还说着随时有可能跨过那条河,但是只说不做,几时商国的大军压境,也只是害怕了一段时间,没见有动静也不以为然,然后又听说商军年后南下,放下的心又悬起来,可战火还是没能在这烧起来,二狗子又庆幸的躲过一劫,他认为这里就是一个福地,在这打起来,这里是安全的。直到现在,他们真的要动真格了,才真正的害怕起来。
"怕有用吗?"
"瞧瞧,你看人家,你在看看你,叫你别整日看那些书了,你还不如人家闷葫芦呢。"三蹦子在一边说道。
陈陌站起身子走到二狗子的身边,帮他把自己做的简易护心镜给带上,在帮他把甲胄穿上,绑紧,说道:“怕,只会让你死的更快。”
说完陈陌走出自己的房子。
"我怎么感觉闷葫芦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三蹦子看着陈陌的背影,手指摩挲着下巴。
虎丘堡少了平时的活跃,每个人都在整理着东西,把自己平时攒到的东西都没有保留的般了出来,这次不用或许就不会有下次了。
能带在这这么久,这些人肯定不会像二狗子那样把害怕表现的这么明显,他们知道,这一天始终会到来,只是来得有些猝不及防。
唯一大呼小叫的就是和陈陌同一批来到这里的那些个犯人,本以为融入了这里不用打仗的生活,但还是要打起来,而且还要杀到敌方的家门口去。
"伍长,您就让我守在虎丘堡吧,虎丘堡不能没有人,我们这些人去到那里,也只是送死,没有一点作用。"
"是啊,我再这做好迎接你们胜利凯旋的准备,不让你们回来还饿着肚子。"
"滚!"伍长吃着东西,越听他们的聒噪越烦,还胜利凯旋?能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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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谢天谢地了。"你们要是不想去,可以,你们自己去跟那些骑卒说,不过我可提醒你们,他们可没我这么好说话,到时候在他们战刀下身首异处,你们可别怪我。"
伍长的一句话让这些人都闭上了嘴巴。
"你们还是想想怎么在战场上多杀几个敌人,好换取战功,离开这里。"
陈陌来到伍长那里,直接坐在了伍长桌子对面的板凳上,这让众人有燃起了一丝他们幻想出来的希望。
"怎么,装备都穿好了,还想着向我求一个不用上战场的机会?"伍长看着坐在对面的陈陌,从他认识他一来,这个少年就是这个样子,脸上没有太多的喜怒哀乐。
"战场我会上,不过..."陈陌举起自己空荡荡的双手。
伍长明白他的意思,顺手就把自己的刀丢给了陈陌,说道:“就这把吧,它可....”
"好。"陈陌接过手便起身告辞,没有给伍长说这把刀的来历,不外乎就是怎么怎么跟随他四处征战的客套话,其实就是一把普普通通,随手捡来的刀,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把刀给了陈陌。
"这小子,还真是不识趣,希望你不要早早的起在战场。"看着陈陌离开的背影,伍长嘀咕了一下,继续吃他的东西。
"这家伙真不怕死?"这是那些人的一问,幻想破灭,他们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着另外的活了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