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清晨,太阳升起,沧溟城如同沉睡的巨人缓缓苏醒,在城中的某个客栈之的二楼房间里,一缕阳光透过只开了一小半的窗户,照入房间之中,细长的光线如一把发光的直刀贴在陈陌的左身侧之上。
昨夜的一番翻云覆雨之后,陈陌没有休息,而是专注于自己的修行,一气双意三位一体之后,感觉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又可以说这些年一路走来学会的诸多手段化为一体,又回到了最初的感觉,该怎么形容呢?这么说,就像一个人第一次拿着斧头第一次走近林子里砍树,对第一棵树挥了一记斧头,没有任何技巧,也不知道要使用怎么的力道等等,一斧头劈去,树或许多了或许没断,在树上留下一道口子,他不知道还要多少斧之后才能把树砍倒,一斧两斧三四斧,或者更多,他也不知道之后的斧头会不会如愿的砍在原来的位置,他更不知道,最后一斧头下去,那棵树会倒向何方,倒在别处或者倒在砍树人的身上,自食其果,总之,会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或者不确定性。
许久之后,在砍树人放倒更多很多的树木之后,他有了更多的见识有了更多的阅历和技巧,当他再次遇到一颗如同当初第一次砍树时的树,他再次挥起斧头,锋利的的斧头高高扬起,这个高度与他第一次挥动时的高度不同,或高或低,都不一样,这不重要,重
要的是他知道这一斧头下去会有什么结果,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一斧头下去,树断了或者没断。
即使没断,他的眼神也没有了迷茫,因为这是他要的结果,而接下来的,他更清楚,还要几斧,就能把树放倒,而且能准确的让树木倒下他想要的放下。
这第一次砍树,和后来的砍树,虽然看着都是挥起斧头,砍下,看着相似的动作,却有着不同的味道与结果。
总之陈陌对自己的武道一途是这么理解的,他没有师出名门,只有一个不着边际的老头领了入门之后就再也不管不顾了,几乎完全是他看着自己的天赋见识和实战不断积累趟出这条路,一条贴合自己情况的道路。
至此,陈陌也发现,能处于顶峰的这些人,都有着属于他们的特色,不论是丁槐,花姨,闻不语,还是圣人山的山主,神霄阁的掌教和赵志抟,都有着属于他们的武道,即使他们属于同一武道,比掌教和赵志抟同时道家,修炼的是仙家之气,依然有着属于他们的不同。
陈陌一边用着清羽养着刀意,一直回想着这一路的心路历程,远远不断的真气在体内周而复始。陈陌在熟悉着如今的自己,同时如今的感知中,总有一直莫名的感觉在吸引着自己,就像身处一片漆黑的夜空中,时不时有耀星在闪烁,不多,十来颗,除了三颗最耀眼的在夜空中飘忽不定之外,还有一些
尝尝亮起一段时间又消失,有的只是偶尔闪耀一下,陈陌还感觉着,除了这些感知到的,还有一些一直掩藏在夜空中一直为露脸的耀星。
这一段时间陈陌一直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冥冥之中只觉得这是一个似好非好的事。
......
陈陌这边修行,屋外在的太阳越升越高,屋子里的斜影越来越短,但屋子却越来越明亮,屋子在的嘈杂声也越来越响亮,陈陌所住的地方并不是一个幽静的客栈,而天他们要找那样的落脚点时已经有些晚了,而且那样的地方几乎都是要预约的,可想而知,这座城容纳了超乎他承载的客人,所以很多人只能退而求次住一些条件稍微低一点的地方。
屋子里床上的言羽眼皮子微微动了一下,眉头微微皱着,似乎是被屋子在的吵闹声影响了,醒了但又不想赢,继续睡着,翻动着身子,用较薄的被角蒙着耳侧,另一只如温玉的手臂伸出被子,可能是有些热了,十指尖尖,自然弯曲着暴露着空气中,微微动了一下便安静着,似乎在预示着它的主人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在响起了敲门声,一个轻微的小二的声音传了进来。
“客官,请问你们还续住吗?”
昨天陈陌他们只给了一个晚上的住费,估计现在时辰不早了,客栈要为下一批客人入住做准备了,毕竟这里是沧溟城,一
个算的上热闹的地方,客人还是挺多的。
“在等等。”陈陌轻声的回应着
“若是过了点,我们可是要增加费用的。”小二提醒着。
“知道了。”
屋子又再次安静下来,陈陌至始至终都没挪动位置睁开眼,他根本不在意钱不钱的,言羽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离开。
又过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