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止这样,那些短剑似乎遵循着某种章法,让陈陌出于一种死不了的转态,而饱受折磨着,这种折磨,陈陌坚持了多少条,从他救下你们那一刻算起的话,差不多半年了吧。”
“你知道吗,在师姐拔出那些剑的时候,陈陌像野兽般的要撕咬师姐。”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陈陌他已经不认识我们了。”
端木箐箐说的不完全对,也不完全错。
“别,别说了。”武寇颤抖的说着,然后整个人的气息变得非常的愤怒。“那个被抗回来的人就是罪魁祸
首?”
“是。”
“若是你早点告诉我,我就在这生扒了那人的皮!”武寇几乎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那样能让你解气?”端木箐箐说道。
“不能。”武寇说道。“我要踏平晋国,我要把所有的金雕卫捉了,陈陌所经历的,他们每个人都要尝一遍。”武寇狠厉地说道。
“对,陈陌小哥所受的罪,他们金雕卫都得百倍偿还!!”
......
雪一直下,雪停的日子没有几天,厚厚的积雪封闭了很多的道路,让交通变得更为的艰难。
但在唐国,主要的几条驿道,却始终保持畅通着,那些驿道有专门的人去维护,这是皇宫里特意交代的,但凡出了点差错,轻则丢了乌纱帽,重则是要被问斩的。
驿道的畅通,这样深处长京的官员和陛下他们能更快的掌握更多的消息。
两天后。
火骁营的急信就送到了皇宫,送到了皇帝与皇后的手里。
皇帝依旧是那么大病缠身的样子,看着皇后阅读完信件的样子,悠悠的问道:“人,找到了?”
“嗯。”皇后武灵儿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把子神唤来。
“让张仲文进宫。”武灵儿平静的交代着。
“是。”子神领命而去。
“能让朕看看信上说了什么?”唐明性伸出手来,武灵儿把张仲文唤来,事情就很严重了。
武灵儿把信给了唐明性,自己一个人走到关闭的窗边,把窗户打开一个细缝,寒风扑面而
来,而自己的眼神却望着乌黑的天空。
唐明性接过信纸,看着上面简短的几个字:人已接回,垂危。
垂危两个字,甚是扎眼。能用上这两个字,就表明,生命力顽强的陈陌,此时正被阎王爷拽在手心里。
“咳咳咳。”唐明性又咳嗽起来,站在窗边的武灵儿回过神来,关上窗户,回到唐明性身边。
“没事的,没事的,他答应朕的事还没办完呢,他可不是一个食言之人。”唐明性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现在的他,笑,都是之间很费力气的事。
“陛下还担心他?八字那么硬的人,别说阎王,阎皇都收不了他。”武灵儿轻抚着唐明性的后背,帮他顺着气。
“确实,确实,他就是想吓吓你,让你整天冷着个脸。”
.....
又过了三天,一队人马,沿着畅通无阻的驿道,回来到了银装素裹的长京,很快,一行人回京的消息就传到了皇宫。
皇后武灵儿破天荒的放下手中的奏章,在皇宫偏殿处等候着。
一辆马车缓缓的在偏殿门口停下,而后马车车帘被宫女掀开,上官明月背着一个人从马车里走了出来,跳下马车,轻轻落地,而后看着在那等待的武灵儿。
上官明月没有行礼,而是一只手轻轻掀开所背之人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的兜帽,露出了那黑白相间的头发。
“娘娘,明月带他回来了。”
寒风吹着,那黑白相间的头发摆动着,似乎在替
他的主人说: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跟你打招呼了,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