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
“迦娜的信仰是杀不死的。”李维说:“哪怕我们祖安的领风者输了,被消灭了,一个人都不剩了,艾欧尼亚的领风者也会在苦痛中自发地站出来。”
“艾欧尼亚的领风者败了,诺克萨斯、德玛西亚、恕瑞玛全符文之地受苦受难的人,千千万万的领风者,也仍旧会从前辈手中接过这面染血的旗帜,继续我们未完成的事业。”
“只要天下大同还没实现,领风者就永远有这样的生命力。”
“伱明白吗?斯维因同志。”
斯维因沉默不语。他明白了。
原来领风者的生命力,并不取决于领风者自己,而是取决于这个世界。只要世上还有受苦的人,领风者就永远存在。
有谁可以阻挡这股力量吗?没有。
即便像皮城一样用超额利润来收买人心,用富裕的物质生活遮蔽皮城人的双眼。他们也遮不住那些被挡在皮城国境之外的,那千千万万个渴入皮城而不得的“下城人”。
籽苯永远不会放弃它的统治地位,那苦难也就永远存在。
迦娜也就永远不死,领风者也就永远不败。
哪怕输上一阵,也无非是多几个上升的历史螺旋。
“看来,我这条路是走对了。”斯维因深深感慨。
他先前选择加入,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慑服于领风者的武力,是遵循诺克萨斯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做出的被动选择。
而现在,他才认识到领风者在武力之外的真正底牌,才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选择之正确。
“话说回来.”斯维因感慨之余,便很快为领风者着想起来:“李维会长,你打算就这样如实回应诺克萨斯的诘难?”
“对。”李维点头:“就这么告诉那位皇帝陛下,艾欧尼亚的领风者与祖安领风者无关。”
“这”斯维因质疑:“这倒是可以不用落人口实,让帝国找不到借口开战。”
“但是.”
帝国找不到理由向祖安领风者开战,可以向艾欧尼亚领风者开战啊。
你不是跟艾欧尼亚领风者做切割么?
好,那就别怪我不看祖安“盟友”情面,去痛击那些“假冒领风者”的艾欧尼亚人了。
“事实上,帝国已经在这么做了。”斯维因说:“达克威尔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向巴鲁鄂行省的两个战团下达了搜寻领风者踪迹的命令,并且还在持续不断地从艾欧尼亚方面军的主力中抽调战团,向巴鲁鄂行省增兵。”
斯维因很清楚,巴鲁鄂行省位置偏远、山高林密、资源贫瘠,根本就没啥战略和经济价值。
可这一个月来,艾欧尼亚方面军却反而放缓了在主战场纳沃利行省的攻势,开始不断地向巴鲁鄂行省增派重兵。
这分明是冲着盘踞在巴鲁鄂的领风者来的。
而达克威尔针对艾欧尼亚领风者,那也显然是项庄舞剑,意在逼迫祖安的领风者出面还击。
可李维偏偏出了件神圣分离者,给祖安和艾欧尼亚的领风者来了个“正义切割”。
“李维会长,你这么做,恐怕会让艾欧尼亚那边的领风者承受很大压力。”斯维因说。
“我明白。”李维当然清楚,无论他怎么选,战争都是不可避免的。
除非他可以冷血地将艾欧尼亚的领风者当成弃子,丢给诺克萨斯去吃。
“我知道这一仗肯定要打。”李维说:“但达克威尔想让这一仗发生在祖安,发生在你我之间,想要借你来试探我、借我来消灭你——这我就可不能让他如愿了。”
“他要打,那敌人也好、战场也罢,就都得由我们来选!”
“原来如此.”作为一个老战略家,斯维因立刻就明白了:“你是想在祖安与诺克萨斯维持表面和平,再在艾欧尼亚和诺克萨斯打一场‘代理人战争’?”
“不”他又很快发现这计划的最大漏洞:“艾欧尼亚的领风者,恐怕还没能力当这个代理人,跟诺克萨斯正面作战——”
“你是想借着艾欧尼亚领风者的名义,在海外与诺克萨斯对上一阵?”
“没错。”李维微微笑道:“我们祖安肯定是想跟诺克萨斯帝国保持和平,继续做生意的。”
“所以在艾欧尼亚领风者和诺克萨斯之间的冲突中,祖安将始终保持中立。”
“但是嘛”
“艾欧尼亚的领风者毕竟也是领风者。”
“我们的一些战士出于信仰情谊,以个人身份自愿出海支援艾欧尼亚领风者的正义反侵略斗争.这我可不好阻拦。”
第二更晚些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