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们终将死去，那么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无论一万天、两万天、三万天，一切都会结束的，结束之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又或者不是什么样。一切只如消逝的光芒。死亡，所有人都无法逾越的壁垒，让生机勃勃成为繁荣且短暂的假象，导致遗忘如影随形，遗忘之后，只剩拼凑的记忆。

云中寺的一间客房里。

玉莹问道：“九叔，你觉得是星辰会还是阁老会，先搞出永生技术？”

上官九道：“他们都没有可能。”

“是吧。不过我还是喜欢阁老会“永生胶囊”的形式。”

上官九嗯了一声：“的确，至于它的原理是纳米机器人，还是多能干细胞，抑或是烟酰氨苷酸，则在所不问，反正它是以胶囊的形式，让人服用，并能实现实体意义上的永生就可以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只可惜现在我们提供的胶囊，只是心灵药物，一种让人产生错觉的东西，有些意义，却也毫无意义。至于星辰会主张的“长生机器人”，我一点也不喜欢，连肉、体都没有了，那种相亲相爱时的美妙错觉，则荡然无存。”

“那下一代人呢？他们能实现永生么？”

上官九转而道：“一些动物可以实现半脑睡眠，睡眠时，一半脑袋保持清醒，一半脑袋沉睡。”

“所以呢？”

“一切皆有可能。”

玉莹用右手食指戳了戳平放的左手手掌，嘴里念着stop。

“九叔，你每次说到关键地方，就开始玄学。每次说你当年喜不喜欢姑的事情也这样。”

“我们会喜欢上很多人，但可能终其一生都不会爱上一个人，既然是这样，喜欢谁都是一样。”

玉莹翻了翻白脸，转而道：“不说这个了，这次给叶云准备的女孩满不满意，沐雨，她曾是非常有名的人体、艺术美女模特，谁见谁都垂涎三尺。”

上官九听言，不禁皱起眉头，“上官家越来越不像话了，这种女人也找来试验。”

玉莹听言，抬高嗓门道：“九叔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这种女人，明明是你们这些男人不是东西，关我们女人什么事，而且凭什么让她们都来给叶云那个，哼，又无耻又让人匪夷所思！”

上官九见状摇了摇头：“行了行了，是你先开的头，我不关心这些，给你指派这方面的命令都不是我。你敢把这话和你八爷直接说吗。”

玉莹听了这话，声音放小道：“好啦，当我什么都没说。八爷杀人不眨眼谁不知道，当年也就他能和方十一打个平手。”

上官九听到方十一的名字，哼了一下。

玉莹叹道：“不是为了赚点钱，真不想再和他们打交道。”

上官九冷眼看着玉莹：“仅仅是为了赚钱吗？那你还不如去买一注福利彩票，既能做贡献，又能碰运气。”

玉莹似乎被拆除心思，不再作声。

云中寺外。

一批一批的游人乘坐大巴车，前来云中山周边游玩，游客接待处里的广播提醒着：您已进入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保护区内禁止垂钓、捕捞、狩猎、采撷植物。保护生态，人人有责。请予理解配合，感谢支持！

客房里。

叶云在舒、爽之后，觉得似梦非梦。

“你是谁？”

“你想我是谁，便是谁？”

“你亲热过的人儿你最喜欢谁？秦沁？乔暖暖？慕司遥？你还有渴望的人儿么？上官玉？薛容容？柳幽月？”

叶云听了这些问话，不禁心儿又是一阵悸动，美好且让人羞愧的记忆缓慢又汹涌地袭上心头，偶然的刺、激、重逢的喜乐，因内疚而不愿记，值得慢慢的回味。

他的回忆来到若干年前，叶云十五六岁的时候。那时候还没有他爱玩的英雄联盟游戏。

当时他家里人给了他一把钥匙，云中山小木屋的钥匙，他独自一人前往云中山。

时值暑假，群山连绵，绿荫葱葱郁郁，鸟语蝉鸣不绝于耳，山路陡峭，行在上面咯着脚疼，但树荫茂密，倒也凉爽，加之空气清新，口中些许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