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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跨越时间的光芒,被黑色的铁镣围着,褪色的符号写满书架上的羊皮卷,偏僻的桥边冒出成团的浓烟,心灵深处所依赖的形象忽然化作惶恐,充满欲望的声音让人领悟到迟暮浮沉,怅然如梦,一切终归净土。
这一切都是存在的,也都是不存在的,除却自然,没有奇迹,除却体验,没有人生,苦难只是人生的组成部分,悲伤是爱的组成部分。但凡一个人心中真正所爱,只是心中所想象的那人,是其记忆中的在那时那地所遇到的那人,那个初见乍欢的那人,却不是眼前这个真正的那人,不是事过境迁的慢慢长大慢慢变老的那人。我来过,我爱过,我离开,如此,足够。
叶云独自进了书房,薛容容进去乔暖暖和薛轻轻所处的卧室。叶云的思绪杂乱,一时间愁思涌上心头,只是这种苦痛的体验容易让人迷失,他深吸一口气,让意识进入正念状态,意识中慢慢浸入一个温暖的春日,他在绿草如茵的美景中散步,感受脚下是柔软的草地,暖风拂过肌肤,还能听到远处有鸟儿在唱歌,他慢慢走向小溪旁的一颗大树,你背靠这树干坐下,他听着小溪柔软的流水声,觉得心中渐渐充满幸福感。
可是这种幸福感转瞬即逝,一旦人试图去理解这种所谓的真情实意,就又必然会歪曲了纯粹的真情实意,水清则浅、水绿则深、水黑则渊,人无法知道自己内心的真相。
叮叮叮。
叶云的手机收到信息,他看着内容,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仲夏已至。
自从上官玉收到快递,获得那块神奇的智能眼镜已经过去30天,她与李思、钟离雁,三人仍同住一起,长假待在家中也是倦了,听说云中寺凉快,三人商量着一同去那儿游玩。
薛容容自那日在国外血雨腥风中取到箱子后回国,安排诸事妥当,收到薛轻轻的信息遂来到其住处,不想遇到叶云、乔暖暖,一番误会后,薛容容让方十一带着其与乔暖暖、薛轻轻前往云中寺散心。
这几日,房树人陪着谢灵涵亦在云中寺四周游玩,谢灵涵原本心中郁郁不乐,在闲逛中有所好转。
彼时云中寺风景独好,正值天高云淡,正殿偏房内,仍是元诗韵、李教授、王博士、房伟、四人一同议事,叶小灵在一旁记录,那管事女尼敲门被应允入内,女尼躬身道:“他们到了。”
元诗韵点了点头,道:“一同去吧。”
正殿门外,胡笛盯着一尊佛像的眼睛,感觉那双眼睛颇为有神,仿若真眼一般,甚是新奇,她的助理姬小月四周来回扫视,二人身后跟着的是常珺、风月白,二人各只带了一个星辰会的黑衣人,常珺低声对自己所带的黑衣人道:“等下动手,只对阁老会七大阁老之一的那个动手。”
两个黑衣人边上是一对带着鸭舌帽的青年男女,二人微低着头,似乎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谁,二人虽如情侣般靠着较近,但又无情侣的亲密,互相间亦无昵称,只喊对方名字:上官沛涵,周楚辞。
叶云的车距离云中寺只有几分钟的路程,副驾驶上坐着叶书,叶书的手上套着一枚手环,旁人并不知这手环名为潮汐护盾,后排座位上,一侧坐着叶云的大学同学赵轶欧,他面容憔悴,正看着窗外,另一侧坐着叶云的好友斯达特,他低头盯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手指在屏幕上飞速敲打着,正和他聊天的是远在另一个国度的玉莹,聊天框中一行字被加粗,显示的是:罗布泊双鱼玉佩。
此时寺门外,一个穿着碎花洋裙、肤白貌美的女生正向停车场的位置张望着,待听到几声车辆鸣笛,又向响声处看去,见一个女士下车,另一辆车亦下来一位男士,问下车女士:是秦沁么?对方点了点头。在寺门边等待的女生,看着下车的人见不是自己要等的人,微微摇了摇头,许久不见那人踪影心中又不觉失望,女生对自己说:慕司遥啊慕司遥,你在急什么,又紧张什么?四周微风徐徐、凉爽舒适,淡淡的花香遇上从寺内弥散的供香味,慕司遥对即将到来的那个男人充满了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