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曹大笑:“哈哈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子,算你识相。你放心,到了我那儿,就冲你这些银票,本大爷也不会让你吃亏的。”
说罢,军曹一扬手,士卒们便押上黄才月几人,随后跟着大部队走去。
路上,老大趁士卒放松警惕的时候,悄悄在黄才月几人中间说道:“他们人多,先顺着他们的意思来,到时候有机会咱们再逃走。”
老大已经在众人面前展示过他的本领,就算郑老爷跟他不对付,也知道这群人里面老大才是头儿,于是众人齐齐点头,答应按照老大的计划来。
一队人连续赶了大半天的路,总算在天快黑的时候,抵达到一个村落。
村落里面全是脏兮兮的人,不像是村里的百姓,这些人身边还站着一些士卒,看样子是看管这些人的人。
军曹将老大等人带至一间比较干净的屋子,随后对老大说道:“这儿的人都得干活,你们也不例外,不过呢,冲着你的银票,你们要是累了,就来找我。还有,这件事不许跟别人说,跟谁都不行,明白吗?”
老大连连点头,谢了又谢,最后才走进屋子。
这一行人加上老大几个,约莫三十人,虽说屋子还算干净,可三十人挤在一所屋子里,那感觉立马就像坐牢一样。再加上还有士卒看管着,这种坐牢的感觉就越发强烈了。
老大选了间柴房,将黄才月和郑家人都安排进去,他让郑家的那些护院把柴房整理出来,还说他们都住在这里面,不要随便出去。
郑玉山很是不满,说好几间屋子为啥偏偏选间柴房,好歹也选一间大点的屋子啊。
众人同时点头,连黄才月也不大理解。
老大摇了摇头,道:“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这么多人挤在一起,肯定争来争去的,与其为那些好一点的屋子争个精疲力尽,还不如住在这里,起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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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落个安静。再有,咱们又不是常住,一有机会咱们就逃走,还在乎这些干嘛?”
众人又同时点头,于是也就不多话了。
几个人将柴房清理出来,用干柴随便摆了几张床,老大吩咐大家将武器藏好,然后拿出点干粮吃了后,就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有人闯进屋子,将所有人叫醒,说是出工。
来的人不是军曹,老大有些疑惑,一问才知道,军曹又去外面找人了。
带着满心的疑问,众人随着大部队来到出工的地方,一看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处河道。
因为是新来的,有人给黄才月屋子里的二十几个人分了工,男人们搬运石块,女人则去和泥,因为黄才月一身男装,所以自然,她被分去搬石块了。
老大用尽所有笑脸,连求带请的,好不容易才将黄才月换到自己一组,不过好在黄才月几乎天天都练功,所以她的力气并不输给男人。
工地的活不算太苛刻,石块大一点可以用板车拉,老大逐渐熟悉环境后,便自告奋勇去拉大石块,然后又想尽办法将郑家人换过来。
就这样,老大将体力差一点的黄才月和郑玉山安排搬石块上车,其余人则轮流拉板车。
在干活的时候,老大也仔细观察过,他发现这里的守卫很是森严,除了工地上监工的,周围每隔两三丈就站着一个人。另外,还有几个当官的时不时过来查看一下,他们指指点点的,发现哪里不合心意,就会安排人过去休整。
这样连续干了几天,老大没能找到逃走的机会,不过他还是打听到一些事情。
原来这处河道经常决堤,最近几年这附近老是发大水,而且不仅是这里,喝道上下游还有好几处这样的工地,这些当兵的便是当今圣上特派过来休整河道的。
不过,名义上是休整河道,实际上这几处工地已经成了官员们敛财的工具。年年闹洪水,朝廷就年年拨款,而负责休整河道的官员则是能省就省、能免就免。有人还说这些官员是故意不把河道休整好的,为的就是骗取朝廷的拨款。
这种事虽然在黄才月这些年纪不大的人听来耸人听闻,但是老大和郑老爷这样的人却早已熟知。现如今的朝廷早已是腐朽不堪,连年的灾荒和战乱也早已让百姓苦不堪言,即便朝中有人想扭转局面,也因为出乱子的面儿太广而捉襟见肘。像这样的贪腐,大元国几乎处处都有,可就是没人能管得过来。
这天夜里,老大将藏在柴堆里的刀翻了出来,他在想既然找不到机会,何不干脆杀出去。
柴堆里一共有三把刀,两柄匕首,还有老大的那柄大剑,是他们用破布包着藏在行李里才带进来的。老大心想自己带着黄才月杀出去倒不成问题,问题是郑家人除了三个护院之外,剩下的三个主子没一个能打的。郑玉山也许能折腾两下,可是郑老爷和他老婆却是个大问题。
思考良久,老大重新将刀藏回柴堆,这里的日子虽然累了点儿,但远谈不上苦,这多少要拖那些贪官的一点福。既然如此,他也就没必要为了一时而冒不必要的风险,他决定再看一看,再想想办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