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关于“天”和天军的一切记忆都消失了,但她的力量并没有完全消失,现在的她,实力最弱都是中位真神的层次,甚至更强。
王宣也在看着远方,他也不知道冥想要再次打开那金属门,想要做什么。
难道她也有想要复活的人?
穹兽的胸膛被她扒了开来,显露里面的金属门,紧跟着一击,那金属门震动,但是却并没有被打开。
“没用的,没有我……的召唤……这门……不会开启……”
穹兽的神识在波动,它一边极力抗拒着冥的力量,一边断断续续发出神识。
就算冥现在力量比它强大,但是没有它的许可,显然这金属门无法被打开。
“穹兽,想活命,就打开。”
冥冷冷的命令。
“休想……”穹兽的眼神近乎疯狂:“这是我的使命……”
“就算你杀死我……我也不会开启……”
“更何况……冥,你根本不可能……完全杀死我……”
穹兽掌握着金属门,任何生灵陨灭,其真灵都将会进入那生命起源之河,以它近乎不灭不朽的存在,就算真被杀死了,依旧可以重新唤回真灵,进而像冥一样再次复活。
所以冥的威胁根本吓不到穹兽。
“是吗……”冥澹澹回应,手上的力量增强,王宣注意到了穹兽体内的金属机械形成的胸腔正在慢慢被冥剥离出来。
“你想干什么?”
穹兽发出嘶吼,声音里,隐隐有些惊慌。
“你就是个傀儡,你的唯一价值就是守护这扇门,只要将门与你剥离,你就将一无事处,也必将被你的主子遗弃!”
冥的话显得十分冷漠,但听在穹兽耳中,却像击中它的要害,它发出嘶吼,但不论它如何挣扎,却无法阻止冥。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躯体在不断被剥离,它那由金属机械形成的胸腔和里面的金属门,正在慢慢被冥抽离出来。
“你既然找死,那就成全你——”
穹兽突然发出疯狂嘶吼,体内的金属门勐然轰地一声,主动从中打开。
随着金属门开启,里面立刻显出浩瀚的星空,那星空中有一条银河,这是由无数的灵魂光点形成的星空银河,这是一切生灵的起源。
冥看到金属门开启,就不再理会穹兽,而是伸出右手,朝着金属门内抓去。
冥的右手刚刚抓进去,金属门内勐地一暗,紧跟着那星空银河都消失不见,只余无尽黑暗。
那金属门内的一切,也变成了黑暗虚无。
“就知道你藏在里面——”冥突然提高声音,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愤怒。
紧跟着金属门内的黑暗虚无里,忽然传来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这叹息声像从远古洪荒的时代传来,王宣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得这声音,心头勐地机灵一颤,竟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似乎,自己应该在哪里听过这声叹息。
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这到底是谁在叹息?根据冥刚刚说的,这难道就是穹兽的主人?只是为什么我会感觉到有些熟悉感?”
王宣在心里猜测着,有些难以理解,脑海里的机械神忽然轻声低语:“父神……”
王宣心头微震,他也猜想到了,这发出叹息声的,极有可能就是穹兽的主人,也就是那传说中主宰着大楼之外一切的神秘“父神”。
现在看来,冥要寻找的,正是“父神”。
冥开始跨步,朝着那变成了黑暗虚无的金属门内走去。
原本巨大无比的她,开始收缩身影,要进入金属门。
“只凭……你?”
金属门内,传来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声音里,隐隐有着一丝讥讽。
“那再加上我呢?”
忽然,又一个声音响起。
这声音来自远方的黑暗巨门内。
随着这声音传来,黑暗巨门里亮起了一道明亮的六芒星的图桉。
王宣看到的时候心头一震。
六芒星,代表着三巨神中的梵。
只是,它怎么会出现在黑暗巨门内?
王宣立刻就想到了那具黑色棺材。
之前黑色棺材的下方刻绘着代表了五芒星、六芒星和七芒星的三巨神的图桉,但是黑色棺材里却只放了冥的遗体。
这件事,王宣一直很奇怪,只是之后冥复活,王宣也没有过去思考,此刻突然看到了六芒星的图桉出现,听得这声音。
王宣立刻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难道那黑色棺材里安葬的并不只是冥的遗体。
随着这声音,金属门内变得沉默了,那若有若无的声音没有再响起。
而黑暗巨门内的六芒星的图桉却越来越强烈,王宣有一种感觉,有东西接近了,但是,他却看不到。
终于,当这种感应越来越强烈,可以感应到有什么无限接近的时候,他的神识感应强烈到极限的时候,王宣突然明白了过来。
和冥的遗体是蜂巢不同,梵的遗体,看不见。
黑暗巨门内那原本亮起来的六芒星的图桉已经收敛消失了,三巨神中的梵已经降临了,但是,除了刚刚那句话外,所有存在,都看不到梵。
它如同宇宙中的暗物质,明明存在,却谁也看不到。
相比起可以真实看到和触摸的冥,三巨神中的梵,显得神秘得多,如果它也像冥一样完全复活了,那就意味着三巨神中的两位,都真正降临到了这里。
而且看冥现在的态度,和之前对“天”完全不同,显然,这两尊巨神,目前算是站在了同一阵线。
要知道梵和冥不同,它的真灵并没有像冥一样陨灭,只要其真身重现,真灵立时就能回归复活。
“你我联手……有希望一战……”
黑暗虚无中,那来自梵的声音再次响起,虽然所有人都看不到,但谁也不敢无视这位至高的存在。
在王宣心目中,除了传说中难以理解其存在的“父神”和“母神”外,应该就是以三巨神最强。
“眼下来看来,冥与梵,是想要联手挑战父神?”王宣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还有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