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金钱？还是为了人们的目光？

她想，可能还是因为后者吧。

所以她才会创造出一个以爱为名的捉鬼术，让那些曾经想要伤害自己的鬼魂都会一个又一个的爱上自己。

如此，她的心就会被填满，感受到他们对自己的爱，尽管她对此没有任何感受，却也能够因此而感受到满足。

她用爱利用了他们，跟他们做了一个交换。

一个名为价值感成就感的交换。

苏御站在了火山下，抬头凝望着漂浮在上空的白衣男子：“师父，现在的你跟现实中的你，可是共通的？”

归空缓缓睁开了眼，而当他看见苏御时，明显迷惘了刹那。

而后……

他默默后退，摇头道：“你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一个梦。

苏御说：“我借用了鬼符，进入到了这个空间，你看见的我是真实的，你眼前的世界也是真实的。”

归空眼神空洞的看着她，片刻后他问：“为什么……你可以到达这里。”

“如果我愿意，我可以到达任何我想到达的地方，哪怕是地狱。”苏御对他伸出手：“师父，您将真身放在异世界里，就等于将自己给囚禁在了这个黑暗的空间再无自由，这样的您会开心吗？”

那些被囚困在这里的恶鬼都不是自愿的，他们都很崩溃，所以在看见她，感受到她给他们带来的温暖后，那一瞬间，他们就心甘情愿的想要依附她，想要得到她的爱和怜悯。

归空嗓子干涩，不自在的想要躲避她。

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这副模样。

不想让她进入到这个空间，看见他呆滞的吸收一切能量的贪婪模样。

归空无助的深呼吸，睫毛颤着说：“请，离开这里好不好。”

他希望自己在她的眼中，还可以保持那样一面纯粹高尚的样子，所以请她忘记他此刻的模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