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比我预想中苏醒的早一些。”苏御饶有兴趣看着他。

确实是白殷衍。

他的目光变得很温和清透，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如朦胧的天际般，透着稳重与平和的感觉。

苏御问白殷衍：“你现在已经觉醒，但跟殷衍还是两个不同的个体，你准备怎么跟他融合？”

“若我说，我并不想融合呢。”白殷衍看着她，像是闲聊一般将自己的野心诉说。

苏御没有回答，任由他将话说完整。

白殷衍继续道：“你也说我和殷衍是两个不同的个体，我们拥有着不同的意识，甚至是相斥的两个不同面，在这个基础下，我并不想与殷衍融合。”

“你想替代他。”苏御帮他将话给直白说了出来。

白殷衍轻轻一笑：“你现在的性子变得越发直接和犀利了。”

苏御指尖凝聚出微弱的黑气，那黑气属于她的主魂：“因为我也不再是我。”

融合不融合的。

不管黑面还是阳面，都是自己。

若不接受自己的存在，注定的，也就会让自身陷入到脆弱和多疑的阶段。

哪怕白殷衍现在是如此的光明。

但过度极端，最终走向的就是疯狂。

苏御给白殷衍一个建议：“你可以尝试一下，将你的个性发挥到极致，看看你到底是舒服的，还是不舒服的。”

过于极端所导致的便是大起大落。

他不可能永远都处在光明的快乐中，但到了最后他却不得不保持光明的姿态，最终空虚无助。

最重要的是，他会一直能感受到他内心有一个缺口，而那个缺口会让他孤寂难眠。

就像是当初的阴面殷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