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父很想送苏御两个字:变态。
练武人士向来讲究争强好胜,但那是在他们男人的群体中。
君父是当真没想到,苏御一个姑娘家家的,不光武术强大,在争强好胜方面也比天高。
君父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胸口,咬牙道:“你不觉得你过于小心眼?对自己心爱之人都要比个高低。”
苏御坐在台上,双腿自然垂摆。
她双手撑在台边,微笑面对君父:“不是比高低,而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往日都是男人强大,女人小鸟依人,仿若这天下间只有你们男人是无敌的,是强大的,女人就注定是卑微的,听话的,我只是不喜欢这种格局而已。”
说完这句话,苏御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所反击的不光是男女之间的高低,也有前辈与后辈的高低较量,前辈们总是高高在上,趾高气昂,我想要毁掉的便是这种被压迫的关系。”
至少。
她绝对不想成为那个被管教的,被压迫的。
君父暗暗生气:“但不管怎么说,师父永远都是师父,你尊敬师父难道不对吗?”
“可以尊敬,但不是以高低比较作为尊敬,如今我打败了您,毁掉了你的强势,未来,我也就会欣然尊敬您,而不会被您的强大所压迫成弱者。”
苏御笑着从台上跳下来,“不过我说的话呢,都是废话,都是借口,我想打败你,想要打败君非墨,也没有特别的原因,就是因为我想这么做,仅此而已。”
有些东西未必需要追根究底。
很多事情之所以发生,只是因为她单纯的想更改某种局面,感到不舒服便要去反抗,这是她历经几世过后,所觉醒的意识。
也可以说,是很畜生的意识。
但那又如何?
她乐得开心。
苏御没有扶起坐在地上,靠在石桌前的君父,而是转而跟他一起坐在了地上。
她懒洋洋的靠在石桌边,昂头凝望天:“父亲,你说君非墨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并不在车上,而返回来找我?”
君大伯驾驶马车,带着她和君非墨回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