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拓山,拓野终于按捺不住,急忙跑了几步道拓山身边,眼泪婆娑地说道;“山...你...”
“滚回去!”拓山脸上一脸寒意,对着拓野厉声呵斥道,仿佛是在呵斥一个素不相识的路人。
“山,你怎么?”
“滚回去。”拓山又呵斥了一句,脸上全然没有再见到她的欣喜。
拓野傻了,不知是伤心还是震惊,身子僵了。她不明白,平时对他那么呵护的拓山为何会这样对待她。
宋歆也目瞪口呆,拓山对别人凶倒还罢了,可他为什么对拓野也会如此凶狠。
看见拓山的手已经按在刀柄上,似乎随时要拔刀砍下,丝毫没有一点犹豫。
宋歆连忙上前,将拓野拽至小屋门口。女孩难以置信地扭头看着拓山,明明就是对自己呵护备至的亲人,却为何又感觉很陌生。
这时候,刘京缓步走了过来,院子里的气氛顿时冷下来。
“看来他是急着赶回来的,气血还没完全恢复。”见刘京脸色依然有些苍白,头发的青丝里,还有几丝亮银色,看起来至少苍老了几十岁。
刘京看了一眼老管事,说道:“你进我的屋,要干什么?”
“刘....刘师父,小人是...是担心这小贼偷了刘师父的...”说完他竟然一指宋歆。
“不用你来告诉我。”刘京瞥了一眼老管事,看的他一个哆嗦。
这时拓山对刘京恭敬一礼,大步走进刘京的屋子。不一会,他一只手竟然提了一副人骨架出来。
霎时间,整个院子的温度似乎都低了几度,在场的人都吓得不敢言语。
这副骨架显然是才死不久,骨头上还有未烂掉的皮肉和头发。他身上被扯碎的布片依稀能看得出,是卫家仆役的衣物。
哗啦一声,拓山面无表情将骨架抛在老管事面前,这时刘京说道:“你是在找他吧?”
“他...他是...”
“哼,这人昨夜私自进我的屋子,是不是你指使的?”
“还请刘师父饶命!”老管事早吓得魂飞天外,扑通一声跪下,如捣蒜一般磕头求饶。
“小人是怀疑这个小子晚上去厨房偷吃,所以才让他来查看,却没料到...”
“我让你们白天送三顿,他还会偷食?”
老管事顿时语塞,他不敢说自己故意克扣宋歆二人饭食的事情。他眼珠一转,狡辩道:“是...是这几个小厮将他们的饭食给扣下了,老夫正在追查此事,他却...”郑管事指着地上的骨架,反正推给死人,也死无对证。
刘京眼神一眯,看见宋歆身材挺拔健壮,并不像饿肚子的样子,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感觉到刘京目光中的冷意,宋歆连忙道:“自从刘师傅走后,就只有一顿,而且都是些烂菜稀粥...只是..”
老管事一个哆嗦,抬头愤怒盯着宋歆。
“只是什么?”
“没有人指使,这个小厮怕也是没这个胆量。”
拓野早已经恨透了这个老头,也顺势道:“宋歆说的没错。”
刘京看到拓野面黄肌瘦的样子,微微点头,但是依旧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宋歆,“你若是撒谎,可知道什么下场?”
老管事一听更是马上说道:“刘师父莫要听他们胡说!老夫每顿给他们肉食,一日三顿,都是被这几个小厮给偷吃了!”他指着一个正在发抖的家奴说道。
刘京打断了他,“我问你了吗?”
说完他走到老管事面前,俯身自他耳边低声道:“你想要骗我,怕不是那么容易。”
看见老管事一个哆嗦,刘京心中已然有了定论,他直起身子道:“这次看在卫家面上,我不追究你,若还有下次,刘某会让你和他一样。”刘京抬起手,指着那个发抖的奴仆。
老管事一张老脸早已经通红,汗如雨下,连忙说道:“多谢刘师父”
“先别忙着谢,拓山,动手。”
众人惊异的目光中,拓山走到那个正在发抖的家奴面前,居高临下的盯了他一眼,突然手起刀落,将那人的头颅斩下。
郑管事吓得瘫在地上,拓野更是不相信,拓山竟然如此残忍...
刘京吩咐道:“将这两具尸骸埋了,多给他家几个棺材钱。今后再敢如此,就不只是他死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