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来人是昭歌,拓跋肆眸中冷意退散了些,低声同一旁的侯勇简短交代了几句,对方默默退到一旁。
恰巧昭歌走到门边,她的出现叫屋中沉闷压迫的气氛缓解不少,众人皆暗松一口气。
拓跋肆将手中碎片交给手下,朝昭歌走来。
“发生了什么?”
拓跋肆面色看起来不怎么好,道:
“公主房中传来异动,我的人赶来时,房间里已经空了。”
昭歌朝里扫视一眼,发现屋中除了地上碎裂的花瓶外,并无打斗痕迹。
不过······
齐云淑不喜香料,房中更没有熏香一类的东西。
她仔细嗅了嗅,突然道:“诸位可有闻到什么味道?”
味道·····
小七小心看了自家将军一眼,大着胆子问道:“圣女说的是什么样的味道?”
“香味,一股奇怪的香味。”
屋内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没有····”
“俺也没闻到,这屋里味道挺正常的。”
拓跋肆直觉这屋中不对劲,遂留下查看,想着或许有什么被遗漏的线索。
昭歌所说的香味,从进屋到现在从未出现过。
见昭歌望过来,拓跋肆沉默地摇了摇头。
昭歌眸色微闪,香味只有她能闻到。
莫非是错觉?
脑子有什么东西飞快闪过,昭歌猛地抬头。
不对,绝不是错觉。
她在屋中飞快搜索着,随后视线落在梳妆台上的四方花雕妆匣上。
昭歌同拓跋肆对视一眼,拓跋肆心领神会,微抬手示意,屋中众人皆后退一步。
“锃”一声轻响,拓跋肆手中利剑半出鞘。
昭歌一手握紧腰间红鞭,放轻脚步朝梳妆台走去。
双凤铜镜中映出昭歌和拓跋肆一前一后靠近的身影,其余人不明所以,却因两人肃然神情而提了一口气,气氛不由紧张起来。
越靠近那精致妆匣,奇香更加浓郁。
昭歌眯了眯眼,长鞭突然甩出妆匣。
妆匣在半空中翻滚,四分五裂,紧接着一拳头大小的金色蟾蜍出现在众人眼前。
蟾蜍稳当落在梳妆台上,它皮肤粗糙,黑斑密密麻麻一片,身材臃肿,幽洞般的双眸不停乱转。
小七忍不住搓了搓手臂,只觉被那蟾蜍盯了一眼,便浑身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