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寂静,偶尔有几声蝉鸣声传来。
拓跋肆这话略带凶气,再配上那张硬朗的脸,很是唬人。
昭歌眸中现出些疑惑,“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我与大将军之间已是两清。
何来讨债一说?”
“呵。”
拓跋肆被这话气笑,抱着手臂后退倚靠墙边,“倒是个小没良心的。”
“你救了我,我帮过你。昭歌自认为,欠大将军的人情已还清。
可你一见面便这般不依不饶,莫非······”
昭歌迎上他的眸子,伸手拉着人衣领轻拽过来,地上的两道影子几乎要凑到一块儿去。
她轻笑一声,意味深长道:
“莫非这欠下的,是情债?”
拓跋肆任由她拽着自己领口,单手抵在她身后墙上,随后垂下眼眸,看向被他半围困在怀里的嚣张美人。
拓跋肆的沉默并未让昭歌消停,她手指微松,转而向上朝薄唇靠拢,欲触不触。
她目光落在拓跋肆耳侧,随后对上那双深邃明眸。
“拓跋将军方才在想什么,该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
如若不是,大将军耳朵怎么红成这般?”
这话本是随口一问,谁知拓跋肆像是被突然踩了尾巴似的,神色微顿,随后将那只作乱的手举过昭歌头顶。
他略俯身,语气危险,略带醋意,“听圣女这口吻,莫非是欠惯了风流债?”
“冤枉,我可只亲过将军一人。”
昭歌手腕微动,无辜笑道:
“如今我好歹是南坞圣女,大将军还是得注意点分寸。若是叫路过的侍卫看到了,只怕是会有些说不清。”
什么叫贼喊捉贼?
这便是了。
拓跋肆松了手,淡声道:
“我这人向来睚眦必报,圣女若想求安稳,便莫要招惹我。”
“大将军哪里的话,南坞和启国关系深厚。
你我之间还是要放下往日芥蒂,共求合作才是。”
见她答非所问,拓跋肆冷哼一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