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何人,为何要拦下我的马车,打晕我的车夫。若是喜欢在下,去坊中照顾生意便是,何故当街拦人?”
清脆的笑声在街道上回荡,却带着几分讥笑之意。
昭歌从夜雾中缓缓走出,懒洋洋道:“受人所托,取你性命。”
庭兰不说废话,袖箭急掠而出,却被女子手中的长鞭轻易拦住,钉在一旁的石柱上。
看清昭歌的面容,兰庭面色微变,“你·····你是圣女!”
他立即催动毒蛊,街道各个角落处爬出毒虫,密密麻麻一堆,场面比在暖香亭时更叫人头皮发麻。
刹那间,昭歌手腕处的玉镯突然动了起来。君君用蛇身将昭歌围住,一尾巴扫去,将那些没有眼力见的毒虫直接拍死。剩余还没死的,溜得一个比一个快。
南坞圣物对它们,有着血脉上的压制,不跑不行啊,根本打不过!
兰庭瞳孔微缩,目光聚集在再次缠回昭歌手腕的蛇形玉镯上。
怪不得······怪不得沙蛇阵也困不了她。
昭歌脚步一顿,危险地眯了眯眼,却并未说话。
庭兰那双桃花眼里此刻全是惊悚,他浑身发颤,自言自语道:“不···你,你怎么···还没死·····”
昭歌勾了勾唇,玉指滑过长鞭,“南坞和东吴相距甚远,没想到在这儿还能遇到熟人,倒是有些出乎我意料。不过公子这反应,好像很不希望我活着?”
庭兰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他一直藏在暗处,圣女自然不认得他。
“圣女说笑了,我只是听闻圣女失踪,如今再见难免惊讶。既是同族人,还请圣女饶我一命。”
“饶你?”
昭歌厉声将兰庭干的那一桩桩,一件件毒事说了出来,“毒蛊只可报私仇,你却用它来掺和两国战争。现下还偷学禁术,企图以活人练尸蛊。
你这出来一趟,双手沾了多少无辜鲜血。
兰庭,族中规矩你怕是早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今日,我便要替巫族清理门户。”
见昭歌真要动手,兰庭眸底漫出猩红,癫狂道:“不,你不能杀我!我在王继身上下了感应蛊,你若是动了我,他立马能察觉。到时候你和拓跋肆,都要为我陪葬!”
昭歌歪头笑得极甜,说出的话却是催命符,“我知道啊,这不是还留有后招嘛。”
兰庭还未来得及回味她的话,长鞭便甩向他的脖颈,一招致命。
与此同时,拓跋肆静候在芳园屋顶。
瞥见远处火光隐现,他拿起被特殊包裹后的利箭点燃头部,随后瞄准无人的厨房,毫不犹豫射了出去。
冒着火光的利箭勾破窗户,直入早已被洒了遍地酒的后厨,带起了滔天大火。
一处地着火,其他地方很快遭殃。
很快,院内的人反应过来,“着火了,快救火!救火!”
正在屋内商量如何对付拓跋肆的王氏兄妹听见动静立即出了屋,王继看着滔天的火光,怒声道:“怎么回事!”
“将军,姑娘,火势快要蔓延过来了,属下先送你们离开。”一灰头土脸的士兵连忙上前道。
他刚说完,又有一士兵急急忙忙而来。
“将····将军,不好了,咱们的军粮被烧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