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中途,拓跋肆决定兵分两路,小七带着余下的人伪装成商队入城,自己则和昭歌先行一步,在虞城找地方落脚。
赶了一夜的路,里衣是干了又湿,湿了又干,贴着皮肤很是不舒服。
几乎是拓跋肆刚交了钱给店家,昭歌便迫不及待地往屋里去。
拓跋肆的房间就在昭歌隔壁,见她进了屋,他又叫住小二,让其烧好水后先送去昭歌的屋子。
小二双手接过拓跋肆递过来的银子,不敢糊弄,殷勤地应下这差事便下了楼。
昭歌洗完澡后倒头就睡,有天大的事,等她睡醒再说。
她没有拓跋肆那样令人羡慕的体魄,更何况这具身体从南坞到荆州的一路上,可谓是吃了不少苦。
眼下她最缺的,就是好好睡一觉。
本以为这一觉会睡到昏天地暗,人还没醒,肚子先闹起来了。
拓跋肆信守承诺没有来吵她,她却被这恼人的饥饿感被扰得睡意全无。
中途醒来在塌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后,昭歌认命起床,唤来小二准备些吃食。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昭歌将包袱系好,朝桌边走去,“门没锁,进来便是。”
拓跋肆进屋后反手将门关上,朝里屋走来。
瞥见玄色衣角,昭歌微愣,她快速扫了眼拓跋肆手中的食盒,故作娇羞道:
“将军是来给我送吃食的吗?呀,这怎么好意思?”
食盒落在桌上,拓跋肆在昭歌对面坐下,淡声道:
“客栈里人多眼杂,唤我名字便是。“
昭歌搓了搓手,起身将食盒内的小碟一一拿了出来。
她见拓跋肆有事要说,并未着急动筷。
不过他这话一出,可是给了昭歌发挥的空间了。
她向来习惯顺杆就爬,此时更是直接道:
“阿肆来找我,可是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