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太一要问的不是通天，他要问的是天，是天道轮回中的宿命！

可是通天却只是淡淡一笑，无论问天还是问己，天道轮回只不过是一句可有可无的笑话。

于是，他将天问握在手中，剑刃之上的寒芒吞吐一丈之长，与那残虹血影针锋相对。

而就在这时，燕丹也将手中雪霁拔了出来，顷刻间，一股寒意在宫殿之中弥漫开来，宫殿之中的烛火当即熄灭，轻烟阵阵，消散于虚无。

“最后还有什么想说的？”通天问到。

正如他在面对荀卿时一样，通天不希望死在自己手中的人死得不明不白，通天要让他们死得心服口服！

燕丹与阿轲相视一眼，最终均是摇了摇头。

如果非要为刺秦找一个借口，那么刚才他们已经说了。

而至于其他什么，两人都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去说。

只是燕丹忽的开口道，“多谢当年增宝剑。”

雪霁剑已经很久没有出鞘，它仿佛也在责备燕丹，让它终年藏在剑鞘之中不见天日，而今当燕丹将雪霁拔出，那股通体雪白的光亮瞬间挤入了田文与残虹之间。

当年在邯郸城，通天将雪霁剑赠给了燕丹，而今他却用这柄剑对着通天。

这又算不算轮回？

“出手吧。”

通天话音落下的瞬间，阿轲的身影忽从原地消失，原本他与通天之间十丈的距离几乎在刹那间便已然闪过，当他再度出现的时候，残虹血影已经化作一点血芒径直扑向通天的面门。

而于此同时，雪霁剑从天而降，剑光奔腾数丈，劈斩而下。

两人出手便是杀招，根本没有留有任何余地。

这时，通天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天问在他手中缓缓变得黯淡，最终剑身上的光芒消散殆尽，只如一柄普通长剑，毫无奇异。

恰是这样的质朴，当血芒来袭，天问闻风而动，剑刃斜刺，剑尖微挑，在电光火石间刺中了血芒，但没有完。

只见天问在刺中血芒的顺价，剑刃之上忽的爆发出一道金色光束，迎着从天而降的雪霁剑芒撞了过去。

“咚！”

剧烈的炸裂之声响彻寰宇，整片天地都为之一颤，身在宫殿外的李斯等人更是被这声响与气浪席卷，忍不住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