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霁剑没有蒙尘，前来机关城的这一路上，燕丹对纵横剑术以及御剑术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特别是在通天的讲解之下，他对藏剑式更是钻研颇深，此刻的他即便站在盖聂面前也不会有丝毫胆怯。

他并不想成为一个像通天那样的人，为了天下而鞠躬尽瘁。

但他也不想成为一个碌碌无为之人，所以他选择离开，去见识那些自己从未见识过的人和事，去完善和提高自己。

而今六国伐秦，他知道通天的能力，也知道六国已经是强弩之末，大事去矣，所以他并不担心通天，更不担心天下百姓。

谁曾见过通天滥杀无辜？

他没有，也不会。

阿轲跟了出来，他至始至终都不愿意参与反秦。

“你原谅了他，但你也欺骗了他。”燕丹微微笑道。

阿轲点头，“我只是不想师父留有遗憾。”

阿轲并不想反秦，他在公孙羽面前表现出来的动摇全都是伪装的。

“如果有一日，你我都必须站在通天的对立面，你会选择怎么做？”燕丹望着天际流云，眉宇间透出一股英气，一股从未出现过的英气。

他想通了许多，也明白了许多，如果世事皆不如自己所料，那么自己终将有一天要做一件自己并不愿意但又不得不去做的事。

而这件事，便是刺秦。

他终究还是燕国王子，尽管他并不想承认这一点，但事实就是如此。

自己的父王并不是一个明君，但燕国的百姓却没有必要遭受战火的屠戮。

如果刺秦，那自己必定会站在通天的对立面。

“我没想过，我只想练一辈子的剑。”阿轲道出了自己心中最深处的想法。

他不是王子，也不是豪侠，他只是一个寂寂无名的剑客。

在这个世界里，剑客太多，他根本算卜得什么。

机关城的山崖之上，两人的身影在深秋之中略显单薄。

......

秦国，黑水川。

东皇太一之下乃是绯烟，她既不是护法也不是首领，她在阴阳家中不受任何人指挥，除了东皇太一。

左右护法，月神与星魂都到了。

“荀卿那老家伙的功力远超张良，但小圣贤庄却不像是藏有宝物的地方。”星魂这一趟齐国之行还是有收获的，虽然这并没有什么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