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字体实在潦草,以至于赤子难以识别,此时他所学的乃是篆体,而且是极为繁复的大篆。
通天三人进了正门,只瞧见里面乃是一方水池,水池之上纵横铺着两条石道。
而在水池的对面,大约十数个少年少女正端坐于几案之前,一名大约二十出头的青年手持书简朗声教学。
读书识字不是通天所想,也不是赤子所想,正要退出,却不料那教书先生却忽的喊到,“你们是谁家的孩子,既来了为何不入座?这位老先生,你可是送他们前来求学的?”
这...
赤子看了通天一眼,正要说话,却不料通天摆手将其打断,只听他道,“我不是来求学的。”
“瞧你们年纪不足十岁,如此年纪却不求学,难不成要目不识丁过上一辈子?”
话音落下,几案前的少年少女们均是哄然大笑。
“噤声!”那教书先生双眉一抖,眼睛扫过自己的学生道,“问学之道乃圣人之礼,岂可形色不正?”
这时,通天出言问到,“敢问伏念先生,你怎知道我等目不识丁?可是我家仆人告诉你的?”
那教书先生不是别人,正是儒门大家伏念!
只是此时的伏念尚未继承儒家掌门,只在各地游学,今次恰巧来到卫国,收公孙羽所托在鼓山居讲学数日。
伏念被通天识破身份,不由好奇的看着他,“你又怎知道我便是伏念?”
“这可不是儒学之道,所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伏念先生不知先断,难不成也是孔孟之道?”
通天嘴角微微上翘,与自己论理,而且还是儒理,这伏念便是再学上个三百年只怕也是惘然。
伏念闻言脸皮一热,但嘴上却仍是不肯认错,“小小年纪便口出狂言,圣人之名岂是你张口便说的?”
“愚钝,迂腐,顽固不化。”通天摇头,“没想到你们儒家也有你这等只知圣人礼,却不明圣人理的欺世盗名之辈。”
言罢,通天不再多言,转身便要离去。
这时,伏念忽的从原地一跃而起,略过水池落在通天身前。
“小兄弟能言善辩当非常人,不知可否与伏念切磋一番?”伏念挡住了通天的去路。
赤子见状当即朝南浔使了个眼色。
伏念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他口中的切磋绝非儒学切磋,看这架势,当是要留在通天三人。
就在南浔上前准备出手之时,通天却摆手示意他不必着急,而后便听到一句令所有人都震惊万分的话语。
“你还不配与我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