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平从口袋里拿出了娄斌的照片，因为担心“零”发现自己的位置，褚平并没有用手电筒，而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将屏幕的亮光调到最低，然后照在手中的照片上。

这时候褚平才算是真正看清娄斌的样子。

照片是个普通的红底照片，一个剃着平头，肤色黝黑的男人，映入了眼里。

“这就是娄斌了吧。”

褚平拿着手机，将照片凑到自己的面前，仔仔细细地看着它，根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怎么感觉照片里的男人脸红了？”

褚平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照片里的男人，虽然肤色黝黑，但是双颊却是黝黑中泛着一点红晕，就好像一个被人盯久了而害羞的小男孩。

“刚才好像不是这样的？”褚平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看起来，你倒是挺能沉得住气的。”

褚平将身后的背包拿了下来，然后拍醒了在里面呼呼大睡的“阿头”。

“你倒是清闲，还在里面睡起觉来了。”

“阿头”悠悠转醒，似乎想起了睡觉之前看到的东西，根本不等褚平反应，直接又缩回了背包里。

“你可是鬼怪呀，胆子怎么这么小？”

在褚平的威逼利诱下，“阿头”极其不情愿的从背包里爬了出来，然后一副“你找我有事儿吗”的样子，看着褚平。

那双满是眼白的眼睛把褚平看的有些发毛，便将它的脸扭到了一边。

“带你认识认识新朋友。”

褚平说话的时候，便把娄斌的照片拿到了“阿头”的面前，然后一副“你懂接下来应该怎么做”的样子，看着“阿头”。

“阿头”则是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很有深意的笑容。

“交给你了，带新朋友好好了解一下咱们家的规矩。”

“阿头”领命，张嘴便叼住了相片，在“阿头”把相片叼走的一瞬间，褚平仿佛看到了那里神情开始变得慌张的娄斌。

“不要怕，我的宠物很温柔的。”

······

“零”在刚才和褚平打架的过程中，虽然占据了上峰，但是她也被褚平的甩棍砸中了好几下，要不是凭着自己不怕死的劲儿，刚才谁追谁逃还真的说不准。

在看到褚平跑到黑暗当中之后，“零”的体力也终于支撑不住了，后背刚才被甩棍砸中的地方，也开始隐隐做痛，整个身子也像是要散架了一样。

“零”缓缓闭上眼睛，等到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原本犀利的目光变得不那么犀利了。

“啊，好疼呀，六号下手怎么这么狠呀。”声音已经不再是嘶哑的了，而是变成了很正常的女声。

“这个零，自己撑不住了，才让我出来，还把身子弄的一团遭。”

要是褚平在这里的话，一定会猜到，眼前这个人，不再是之前那个追着自己疯砍的“零”，而是她的主人格，娄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