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比尔回头, 看到弟弟的眸子里有欣喜，还有小心翼翼，他顿了顿，突然才想起来，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看一看弟弟的眼神了。

“嗯。”

比尔淡漠的应着：“那就回家吧。”

“好，哥，飞行器在外面了，管家亲自来接的，我能跟你一起走吗？”

“好。”

闻言琼尼开心极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跟哥哥两个人一起走，一起坐飞行器回家了，尽管少年的脸上尽量维持着稳重肃然，但是他的眼睛骗不了任何人，抑制不住的露出了开心和期待。

比尔用余光安静的看着，直到走进飞行器，坐在昂贵却舒服的沙发里。

“哥，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点心，司康饼, 有夹心的和不夹心的。”琼尼开心坏了，哥哥依然是联邦的新星，一战成名的那种，果然哥哥依旧还是他心中的理想，是他想要实现的人生目标。

兄弟二人相顾无言。

本来也是极少说话，比尔失去一条胳膊之后，二人的交流除了比尔单方面的讥讽，再无其它，而今能这样安静的坐在一起，对于琼尼来说都是一种奢侈。

于是琼尼安静的坐着，端着考究的茶杯，比尔则优雅十足的将果酱抹在司康上，挤压的时候果酱馅儿流出来，比尔就这么盯着如血的果酱，淡淡道。

“琼尼，我失去胳膊不是你的过错，这些年，委屈你了。”

那一瞬间，琼尼心头一颤，滚烫的茶水洒出来滴在腿上，他却不觉得烫，只觉得眼角忽而涌出一阵热辣辣酸楚，那里翻滚着什么，而后一缕滚烫沿着面颊迅速滑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