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仍旧必然要直面终极毁灭的问题。

这一思考，莫斯顿、格拉纳两个主脑，就感觉如坠冰窖，因为它们发现，越是去思考解决终极毁灭，越是去思考蜂群生存的未来，就越是感觉到前方是一条死路。

不，应该说巴别塔蜂群一直都走在一条死路上，而且本来就应该在旧主宰那时就走向毁灭，只不过运气足够好，遇到了一个能够让巴别塔蜂群继续前进下去，名为‘陆熵’的人类个体。

但是，陆熵可以带领着蜂群继续走下去，却改变不了蜂群正在走下去的是一条死路的事实。

陆熵并不等于无敌，他可以带领着蜂群赢下未来无数次的战争，但只要有一次输了，巴别塔蜂群就有可能亡族灭种，终极毁灭导致的这次灵能失效，就是一个很典型的桉例。

想通了这些后，莫斯顿、格拉纳两个主脑心态就直接爆炸了，放弃了再去搜寻其他离散蜂群，收复蜂群丢失宇宙的想法，转而开始研究怎么解决道路的问题。

因为在两个主脑看来，道路的重要性要高于巴别塔蜂群的恢复，它们认为打击后的灵能恢复是一个很容易就能发现，并且很容易就可以解决的问题，有了灵能，随便哪个主脑都可以让分崩离析的蜂群重回巅峰。

但蜂群未来道路的问题，却是一个急需解决的问题，现在蜂群所走的是一条死路，那么在这条道路上走的时间越久，亡族灭种的可能性自然也就越大。

为了规避亡族灭种，它们作为主脑自然就要尽快思考出解决办法才行。

此后的时间，莫斯顿、格拉纳它们选择了一处蜂群曾支配的宇宙作为试验场，用来践行和摸索它们思考出来的道路。

莫斯顿、格拉纳它们思考的道路，是想办法怎么让蜂群不灭。

它们先把巴别塔蜂群，假定为一件器物，然后再思考，怎么让这个器物无法被破坏。

事实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被破坏的，即便是稳定如奇点，都可以被负量子所中和，就算是虚无，也可以分裂成正负量子对。

宇宙就是无边无际的动态混沌，再加上‘文明’这一智慧在动态混沌中不断的翻搅，‘一切皆有可能’就不只是停留在言语上了。

《基因大时代》

因此，莫斯顿、格拉纳两只主脑得出结论，要让一件器物不灭，那就需要一个外部机制，依靠这个外部机制来维持器物的存在性，由此实现那件器物的不灭。

移嫁到巴别塔蜂群身上，就是在巴别塔蜂群之外，设置一个外部机制，由此保证整个巴别塔蜂群的不灭。

就像……行星生物用灵能模拟的虚像那样。

行星生物的虚像是任何类型的打击都绝对无法毁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