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分下的包衣人口,满洲佐领一,六十五户;旗鼓佐领一,五十七户;内管领一,三十五户。
“还有几户,是牧户,现在咱们没有自己的马场,就先养猪、养羊去,马也在庄子那边零星养几匹备用赏人……”
五进的宅子,使唤的下人也有百十来口。
总要一家补一个差事,领一份钱粮,要不然不端这边的饭碗,怎么服管?
采买四人。
九阿哥道:“先一户择一人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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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府,正院。
外院用男子,内院用仆妇。
回头挑好了来执役的人,他们就过来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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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路,小院。
张廷瓒虽说在三人中年岁最大,可行事有分寸,晓得福松虽是年岁小,却挂着司仪长,就道:“大人看如何选人?”
两个宫人不知道王格格有短处,只当九阿哥冷冽无情。
九阿哥道:“回头从敬事房要些太监,给那边分个小太监使唤就是了,让她别出来,省得碍你的眼。”
舒舒与九阿哥都一个意思,不养闲人。
堂堂的皇子府,使唤男女人口不到百人?
他带了不解道:“这是从的贝勒府的例?”
张廷瓒是康熙十八年进士,而后是庶吉士,散馆授编修,而后这小二十年,基本在翰林院打转转。
他没有封爵,可是眼下这皇子府的规制是贝勒规制,福松也早补了司仪长,那皇子府的人事也可以按照贝勒品级配给。
九阿哥只给了个总数,还有一户一人这个限定,其他的完全没有交代。
护军、马甲,加上执役人口,现在是一百四十六人。
那边是内务府包衣所在。
贝勒级别的侍卫是十名,其中二等侍卫四人,三等侍卫六人。
她打算明天见见。
库房四人。
高衍中望向福松。
屋子里一下都安静下来。
兵部那边总共有一百份钱粮,其中二十个是护军,八十个是马甲例。
九阿哥道:“没事儿,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改做铜器,不能就算了……”
福松想了想,道:“护军跟马甲既是吃皇粮的,就按照八旗挑甲的规矩来,直接考核,择优选拔……”
兆佳格格带了两个丫头,住在西路的小院中。
九阿哥看了她一眼,道:“你还真心大,灶房哪里能随便设?要是有人使坏怎么办?”
福松摇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折子来,道:“这是我跟四贝勒府司仪长要的贝勒府的各处人口数目……”
虽说立场不同,可是这样圈着,她也怕将人圈出毛病来。
这是内城,护军、马甲都是看门户的,更多的是形式。
九阿哥点点头,执笔记下,道:“那侍卫就补六人,分作两班,每班三人……”
就是这十六人,也不够用的,到时候再看着增加,或者是去外头铺子定些成衣。
五阿哥是胞兄,四阿哥是在跟前的兄长,两人都是好哥哥,爱操心的,要是成了例,以后不说直接插手这边的事,也会多教导九阿哥。
只是她那边,肯定不能就两个丫头。
九阿哥却是想要自己做主的。
暂时想到的就是这些。
等到日暮时分,一个丫头去膳房提膳回来,兆佳格格已经迫不及待,道:“可打听到了,那三个呢?”
至于补缺的比例,那没有法子,总不能为了给遥遥无期的旗属人口留着缺,他们手边的人就不够使唤。
张廷瓒是科举出身,习惯考试的,也觉得考试最公平,点头附和。
现下就是执役男女九十六人。
舒舒没有应答,道:“回头再说吧。”
总共十一间屋子,只有兆佳格格主仆三人。
这是舒舒没有接触过的领域,她并没有胡乱插嘴,只道:“问问四哥跟五哥呢?这两处也是贝勒府,应该有差不多的比例。”
高衍中也看着福松。
这倒不是舒舒跟九阿哥奢靡,日日穿新衣,而是现下的规矩,府里这些人要赏四季衣裳的。
没想到九阿哥那边心急,拿到了包衣人口册子,就将要使唤的人口数给出来了。
银匠还好,手艺人,跟银楼对口。
两人就去了书房,说起府里所需的人手。
兆佳格格却是身子发软,忍不住对正院方向拜了拜。
车马房八人。
而且上任伊始,做的第一件事也跟典仪毫无关系,是要跟福松与高衍中一起掌眼,挑选府中人口。
怎么觉得这人手都紧吧呢?
他父亲虽是汉官,不在旗,却是内城赐了宅邸的,而且是在皇城里,就在西安门内。
账房四人。
他平日里在翰林院也是看书、编书,实没有想到会被抓来任皇子的典仪。
不说要命,也是要半条命!
就是退回内务府的宫人,也没有好下场,按照规矩多半是打发到景山扫洒的。
九阿哥定好了大致的人口数,就打发何玉柱递到前头去了。
张廷瓒与高衍中看了折页,张廷瓒却是误会了。
原来阴错阳差的,九阿哥跟舒舒敲定的执役人数,只有贝勒府人口数的五成。
加上之前的护军与马甲也是按照五成选人,张廷瓒就以为九阿哥是因为没有封爵,主动减等。
高衍中跟九阿哥更相熟些,总觉得有其他缘故,“谦逊”两个字与九阿哥不搭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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