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瞪着眼睛，一脸敌意看着穆逸晨。

“泠泠，对不起，我……”许久，穆逸晨才开口，一脸歉意看着殷泠。

殷泠嘴角笑意不变，轻轻摇了摇头，“你和我道歉干嘛？本就该这样。”

穆逸晨闻言，心里更不是滋味。

听着殷泠的话，心头，堵得慌。

若是，她骂骂他，他心里，还会好受一切。

可是，自始自终，都没有。

她从来，没怪过他一句。

这样，只会让她更内疚，更心疼她。

明明，以前，她是那么爱吃醋。

可是，自从，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后，一切，都变了。

他知道。

他都知道。

她是为了，不想让他难过伤心，所以，才会把他推向别人。

可是……他都干了什么。

“泠泠，我……”

“既然与苏小姐在一起了，就和她好好过吧。”殷泠弯着眉眼，嘴角噙着恬淡又虚弱的笑。

“可是，我喜欢的人……”

“看得出，苏小姐真的很喜欢你，和苏小姐好好在一起，好吗？”殷泠弯着眉眼，看着穆逸晨，语气、眸色都很温和，“算是，我死前……”

“姐姐！”

“泠泠！”

穆逸晨和殷炫扬同时开口，阻止殷泠再说下去。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殷泠略显无奈道。

“你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了，心脏，一定会找到的。”殷炫扬走到殷泠床边，坐下，闷闷地开口。

殷泠听了，轻轻，嗯了一声。

神情温和依旧，只是那温和，太过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