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苏慕心有所感，来到窗边，推开窗户往下看。

女生蹲在街道对面，手里还拿着手机，屏幕的光照映着那张莹白的小脸。

苏慕似乎看到了她的眼神，是淡薄而清寡的。

和白天面对自己时的她很不一样。

苏慕贴着门，听外面没有声音才出去。

他来到楼下，递给和德一张银行卡，“你很莫名其妙。”

和德眯着眼笑。

表情和苏慕刚刚在楼上看到的又是不一样的。

和德接过银行卡，递过去一袋零食。

苏慕通过透明的塑料袋看到里面有两张一百块钱，他皱着眉想要拒绝。

和德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将袋子塞到他手里后，拿着银行卡冲他摆了摆手就走了。

苏慕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望着那一袋零食，看了许久，抬起头，和德的身影已经离他很远。

“你以后别来找我了！”他大喊。

苏慕望着和德的背影消失在路灯下，不确定她那一瞬间的停顿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

苏慕一整夜没有睡好。

第二天早上，顶着黑眼圈去学校。

驶在一条路上，远远就看到那几个熟悉的身影靠墙站着，眸色微微一沉。

他从自行车上下来，推着过去。

“你们又想……”

“对不起！”

苏慕一愣。

几个男生一字排开站在苏慕面前，九十度弯腰，嗓门很大，“以前是我们错了！希望您能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们吧！”

苏慕：……

搞什么？

他们疯了还是他疯了？

苏慕：“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男生有点不耐烦。

他们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男生抬起头，闪闪发亮的眼睛写满了真诚，“我们是真心的！以前都是我们错了！希望你能够原谅我们！”

苏慕：……

男生快速从身后的书包里拿出一份早餐，放到苏慕自行车篓里。

然后一群人一溜烟地撤了。

苏慕：……

路过垃圾桶的时候，苏慕将早餐放到上面，脸色还是微微沉着。

他不会相信那些人。

没有谁比他更加明白，那群人有多恶毒。

…

时间转眼到达了周六。

老爷子一大早起来准备出门，从屋里出来，却发现院子里坐着个人。

老爷子顿了顿，张开了口，却好像忘记了怎么说话一样。

老爷子话真的很少，就这几天，听他开口说话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和德终于等到老爷子起来，站起身，“跟我走一趟吧。”

老爷子：“去哪？”

窗外响起轮胎压过石子路面的声音。

听着声音，那车好像在门口停下了。

之后有人敲门。

老爷子皱眉望向门。

和德已经过去将门拉开。

几个穿着统一制服的工作人员，笑容满面，“请问是顾和德，顾小姐吗？”

和德点头，指着屋子里面，“里面。”

老爷子还没反应过来，几个工作人员就进了房间内，有条不紊的将房子内那些杂乱的东西，分好类，装到箱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