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也无暇顾及此二人是如何走到一处的,只各自祭出压箱底的本事,众人合力之下终于占了上风。
然而那邪祟也不笨,眼见对方来了援手,立刻刮起一阵阴风作鸟兽散去。
这边仙瑜众人历经九死一生终于脱了险,然而转念一想仙越却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经此一役众人早已是精疲力竭。好在还有一个仙尧,既然他能来,必定是得了长亭君的授意。当下便有了几分底气,遂骂道:
“好一个云虚宫,道宗鼻祖,胡编乱造些罪名将我等关了不够。如今居然饲养妖邪谋害我等。
就不怕日后我云霄宫打上门来?”
仙越打量着对面形容狼狈但却凛然不惧的仙瑜,才只看了那人打着赤脚脏兮兮的光脚板一眼。
仙瑜脸色一红,立刻便全然没了往日趾高气扬,眼高于顶的傲慢气势。暴跳如雷地骂道:
“我云霄宫的人即便衣衫不整,没了鞋也绝不怕你们云虚宫这帮拈香弄粉的孙子!
来呀,有本事咱们真刀真枪地来啊!”
众人一惊,想那仙瑜往日虽然跋扈,却也曾饱读诗书,说话刻薄有余,却也不曾骂过脏话。可见今日确是气急败坏了。
仙越显然并不气恼,还是一如既往不急不躁地道:
“今日之事,绝非我等蓄意谋害你们。委实是你身边这位仙裴太过于莽撞。
本来由于幽冥鉴洞开,山上时有尚未清缴的邪祟。
偏偏他私闯了地牢,无意中将门口镇符损毁,故而被那邪物钻了空子。
你且好生回去将养吧。
至于输赢高下,云虚宫和云霄宫现已合二为一,不分彼此。若是一定要比也可等到一年一度的拜斗法会再说。”
仙瑜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朝着仙尧望去,嘴里惊问道:
“他此话何意?”
仙尧显然嫌弃他此时不伦不类脏兮兮的装扮,后退两步冷冷地道:
“你们羁押的这几日内,云霄宫业已正式并入云虚宫门下。”
语气平淡、疏离,既无愤恨也无惋惜。这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语气与那望月峰的长亭君简直如出一辙。仿佛此事与他毫不相关一样。
“什么?”
仙瑜差点惊掉了下巴。继而看向旁边一直扶着他的仙裴求证道:
“他们说的可都是真的?”
仙裴不敢看仙瑜,只将目光投向地面,并未做声。
仙瑜一把甩掉仙裴的胳膊,激动道:
“这不可能!云霄宫怎么可能会同意并入他们门下?我爹呢?你师傅呢?他们都同意?他们逼宫了?
不对!不可能!长亭君不可能任由他们胡来。
况且玄门百家都看着呢,怎么可能任由他为所欲为?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倒是说话啊?”
然而,还未等仙裴开口,却忽听身后一女子一声紧似一声地叫着爹爹。
原来自方才起,方长清被仙繁偷袭便已受了伤,众人均以为只是皮肉伤。不想此时只见他脸色越来越差,如今已然眼神涣散,不醒人事。
姐弟俩立刻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