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将他的汤药换成普洱茶,以他的性子都不一定能察觉。若自己不操心还能有谁替他操心?
但长亭不一样,长亭自己便揣了八百个心眼儿,谁敢将这些小动作使到他身上?
但偏偏便有那不长眼的,例如这店小二。
明明之前不顾安危千里迢迢远赴滇南寻夫,二人情深义重,互拖终身这才感动族内一应长辈便是连不与外族通婚的旧例都破了才定下这桩亲事。
方凌一听,脸腾的红了,整个人仿佛火烧一般。
“……”
店小二还在苦劝。
小二哪里担得起这么天大的罪名?大呼冤枉道:
“此事真的是你误会了。我……我之所从他房里出来是因为想夜半逃走。”
只有方凌觉得十分无语,扶额辩解道:
小二偷眼瞟了眼斜靠在榻上漫不经心的长亭,苦着一张脸小声道:
“小的都撞见了!妙清姑娘失踪那日拂晓,小的亲眼看到少夫人……衣衫不整从这位道爷的房中出来。
方凌见事已至此,那小二还在吞吞吐吐,一把揪住其脖领子喝问道:
“小的自是不懂的!
“委实是什么?莫非你是黎宗李家的余孽?”
店小二闻言,自知事已败露,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里连连喊道:
“那少夫人图他什么呀?”
“我什么时候与门内长辈纠缠不清了?你这脑子莫不是让驴给踢了?!”
方凌闻言越发觉得头疼。
因为经方才这一闹,已将整层楼的客人都惊动了出来,此时三三两两来来回回的不是上茅房便是去吃早饭。
“你偷翻我包袱,又换了我的药,你可知若是在我们归云山这种行为会被怎么样?
小二许是越说越气,又兼看着二人并不似那恃强凌弱的,遂望着长亭正气凛然道:
“那你可知勾引人家媳妇儿,这种行为放在我们村里会怎么样?”
“你向来就不将我的事放在心上。若是换作浮生,你定然早就觉察到药有问题了。”
“我图他……”方凌一时语塞,她什么时候图过他什么啊?于是怒道:
“我图他什么呀?我压根儿什么都不图!”
“小的并非是有意要害道爷,委实是……”
“哎呀……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与你家少爷的婚约原本就不是心甘情愿,其中隐情你根本就懂。”
男人都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的,信不得呀!”
一番话下来直将方凌搞得羞愤难当,虽然说了许多,但也不知道那店小二到底有没有听得明白,不过不管他明白与否方凌都不想与其再多作纠缠。
二人各说各话,你说前门楼子他说胯骨轴子,只将此事扯得是一团乱麻,哪里理得清半点头绪?
长亭倒是怡然自得,听书一般听了半晌这才插了句话道:
“喜欢的时候那就是张吐气如兰,情话绵绵的嘴,不喜欢了就成了吐不出象牙的狗嘴了。
无非是故意找借口好路过这里看热闹罢了。
那道爷还给您披了外衣。”
“还能怎样?我早就说他药熬的不好,你又不信。”
“……”
方凌总觉得这厮是故意的,却又苦于没有证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