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晏胸中烦躁,不耐烦地打断德叔,语气严厉地道:“德叔,你既是我父亲的心腹,那便只管照顾好我父亲就是。这地下的事,我自会派人下去,伱就不必操心了。”
德叔见李承晏显然动了气,暗自叹了口气,最后多言了一句道:“此非阴年阴月,看门主这状况怕是也没有时间等到药香充满地宫……”
李承晏知道德叔在担心什么,无非是刚刚经历突袭,现下人手不足,恐再折损。但他望着自己父亲面色青紫,进气还不如出气多的模样,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不禁打断德叔道:
“无妨!我自有办法。”
周放领着仙瑜、仙裴二人来到李承晏的面前时,他已换了一身干净板正的衣服,一扫方才疲惫的模样。只见他精神奕奕,虽仍旧是一副冷脸,却硬是挤出一抹假笑对仙瑜道:
“仙瑜兄不愧为一派俊杰,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今岳长亭被困虫洞凶多吉少,可谓是幸事一件。不过此人狡猾多端,我思来想去仍旧怕他突破重重围堵万一没死得成……
对于我来说倒算不得什么,毕竟谁都知道我与他一直都是水火难容,便是没有此事我俩迟早也必有一战。
但对于仙瑜兄来说,那就……”
“少废话!有什么事赶快说!”
仙瑜似乎心情很是不悦,也不知又是在仙裴那儿遭了埋怨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事,总之自从来了李承晏的地盘便未见他有脸色好的时候。
李承晏倒是习惯了他这样的口吻,虽然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但也并未气恼,只哈哈大笑道:
“爽快!我如今人手不足,怕是要借助仙瑜兄下去底下开动机关将岳长亭彻底铲除。”
仙瑜还未搭话,仙裴却是恼了:
“我已经将他引至陷阱,是你当初说万无一失的。如今怎的又要我们出手?他好歹是我归云山的前辈,我们直接出手杀他岂不有违门规犯了自相残杀的大忌?”
李承晏闻言一改方才的和蔼亲切,凑近仙裴大声冷声喝道:“你以为你现在就没有犯戒吗?岳长亭是谁引到陷阱的?又是谁亲手推下去的?”
面对李承晏的喝问,一向硬气的仙裴脸色阴晴不定,一张脸直憋得似要滴出血来,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去!”仙瑜见状,大步上前一把将仙裴扯到一边对李承晏说道。
“你不能去!此前是他们拿你的命威胁我的,如今万不可一错再错了!”仙裴提起此事,仿佛一生抹不去的污点一般,咬牙切齿地劝道。
“哈哈哈哈,你这师弟还真是单纯。怪不得当初你说你出手岳长亭定有防范,而他出手就不会。受教了,原来老实人是这样用的,哈哈哈……”李承晏对着仙瑜大笑道。
仙瑜不想李承晏当场戳破二人此前筹谋,只觉此时仙裴瞧着自己的眼光仿佛是掺了刀子一般,他气急败坏地一把揪住李承晏的脖领子吼道:
“我说了,我去!你他妈的还在废什么话?”
李承晏阴沉着脸,轻笑着拍了拍仙瑜揪着自己衣领的手,待他冷静下来才道:“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最好都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