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清理都是阴时阴月,且提前算好日子打开洞穴气孔充进药烟,待那虫子全都醉了才开始的。
况且他们常年烧窑,身上那股子味道早已挥之不去,自然不会引起虫子攻击……
就算被吸了血肉也不过几名窑工而已,对于他们来说又有什么打紧?不过若是你……”
许嵩之还要再说,却被长亭打断。
“你只需要告诉我们他们从哪里出去的就行。”
许嵩之见长亭铁了心地要找那出口,倒也不再苦劝,指着一侧说道:“以这八卦平台为准,艮位进离位出。但那也是提前启动机关开了洞门方可。你这样……”
“无妨!”长亭转而对方凌道:“这里有蛊母,虽说是死了,但一时半会儿其他虫子还不敢过来。你们先在此候着,我去探路。”
说完,长亭便拉起贺涟风旁哭得梨带雨的浮生让其找到离位,又着其在犹如盘丝洞一般的洞壁上摸出甬道之所在才将他放了回去继续哭。
长亭这边才刚开始着手找那出口,那边李承晏却已开始行动了。
要说李承晏也属实是运气有些差了点儿,以他的修为和能力放在各派新一代的接班人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好手。
可偏偏第一次出山立威便遇着岳长亭,如今也不知是与他姓岳的犯冲还是怎么着,便是好好坐在家里也被那阴魂不散地找上门儿来。
就黎宗这些事儿如何能让他岳长亭知道?是以便是明知有些铤而走险还是得要搏上一搏。
本以为集派系心腹再加上提前布局总能杀他个措手不及,谁知还被方凌这小妮子摆了一道,弄出将计就计调虎离山的招数,将他一大半人手给支到金塘去了。
虽说永陵是黎宗宗门所在之地,门人弟子数以千计。但宗派哪能没有派系斗争?
况且善德窑背后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哪一条单拎出去都会令他们李氏一族身败名裂,自是万万不能被那些心怀叵测的人捡了便宜。
是以便是如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只能亲力亲为,不敢向山下求援。
在瞭望塔上被长亭那一脚委实踢得有些重了,此时此刻便是缓了差不多快一个时辰还是胸痛难抑。只见他接过侍从手中的汤药忍着恶心两口灌了下去。
想起此前卧床半载,日日汤药为伴便是拜岳长亭所赐,此次若非那厮急着救他门下那小妮子自己怕是要当场交待在那儿。
这一桩桩一件件,想起便心头一阵窝火。只见李承晏一脸铁青,砰的一声将手里药碗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偏偏此时有门人紧急来报,那报讯者是李善雄身边的心腹,李承晏见他来了自然不敢怠慢,忙收敛了情绪问道:
“何事?”
“回少主,门主那边出了点意外,还请少主赶紧过去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