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流光斑蛾的秉性,今天要不是我不计前嫌帮你包扎,就凭伱这一背的血,少不得要将那臭蛾子引来把你吸干吃尽,到时候连个小拇指头都不给你剩下。
额……这样算起来,就算以救命恩人自居也是不为过的。”
浮生自是没心没肺地胡说一气,却被贺涟风冷不丁地听到一声“小拇指头”,顿时坐了起来。
浮生被贺涟风这一惊一乍的动静吓了一跳,正要发作,却见贺涟风神情严肃地说道:“杜新乾他们恐怕出事了!”
方凌虽是说不出话来,但耳力却也未受到影响,杜新乾不就是小乾的官名儿么?怎的他也到了这里?
想到这里,方凌一时也顾不上那金蚕,只咿咿呀呀想要问那小乾的事,奈何这嗓子尚未恢复,几人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只有长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她说出去便要与你解除婚约,一刻都不能耽搁。”
方凌忙着要说正事儿,却不想长亭却犹自要与贺涟风斗气,方凌一时着急便要上手。长亭见状忙捉了眼看着便要掐过来的手,举起来冲着贺涟风补充道:
“看见了没,胆敢耽搁一时半刻,她就掐死你。”
贺涟风此时是真的着急了,哪有空与长亭继续斗嘴?要知道他原本并未将这地道放在眼里,但如今就连长亭也被困住,而贺钊又一直不见踪影,怎能不另谋出路?
当初被一同投进这地道的囚犯颇多,但唯有小乾原本就是黎宗弟子,能知道这地道底细的恐怕也只有他一人。但他小拇指被截,伤口并未愈合,加上被人强行扔下地道时的一番摸爬滚打,那鲜血早已浸透了整个手掌。
按照这流光斑蛾的秉性,保不齐便要被吸干了血肉。
眼看着方凌的毒血也都清理得差不多了,贺涟风忙收了金蚕,与众人快步朝当初那条甬道赶去。
但原本被贺涟风一一作了标记的路口却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
正在几人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时,只听隐约间传来一阵虫鸣尖啸。贺涟风立刻感觉自己的金蚕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金蚕在蛊虫里是为蛊中上品,便是面对贺涟驰的赤尾蜈蚣以及贺耀辰的毒蛛也从未露过怯,是以贺涟风对这黎宗的毒虫一直有恃无恐。想不到如今竟在这深山地下被吓到了。
他不得不放缓脚步,谨慎对待起来。
那虫啸只一声之后便再未响起过,只是方凌却听到有一些细微的动静自一处洞穴深处频频传来,说不上来什么声音,细细听来仿佛是一群人在走路。
若说走路的人便是贺涟风口中一同被投进来的那些囚犯,却也有些不像。因为这脚步声平缓规律,既不急躁也不似他们这群人一般谨慎。好像就是茶余饭后的闲庭信步一般。
方凌嗯嗯呀呀连比带划地给几人传达了这个信息,也不知道这几个不着调的听懂没听懂。反正以现在形势总要前去探一探的。
好在指路这活儿即便不会说话也能干得极好,于是众人在其指引下小心翼翼地往那洞穴深处摸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