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李捕头眼眶暴起,口吐涎沫,身体也开始剧烈地抖动起伏起来。
随着气舍穴的五分灵力陡然对冲,李捕头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黑红色的腥臭黏液。而那虫子的轮廓也突然上移继而消失不见了……
说时迟,那时快,长亭一手掐住李捕头下颌,另一只手的其中二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探入其喉头。
那李捕头失去钳制哪是那么好相与的?张牙舞爪地强行掰开长亭掐住自己下颌的手,继而狠狠一口下去,咬死都不松口了。
方凌急得猛击李捕头喉结,趁着其咳嗽不止的机会,将长亭的手拔了出来。
至此,李捕头终于一头栽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反观这边长亭,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沾满了似血非血的殷红黏液,看得他一阵恶心。
而在那指尖上稳稳夹住的则是一只黑灰色的虫子,其干瘦的节肢尚还间或抽动一下,显然还未死的透彻。
房内,方凌已经替长亭细致地清理了七八遍创口。长亭抬起胳膊隔着老远轻轻嗅了嗅,还是略带嫌弃地道:
“再用热水泡一泡吧。”
“还泡?直接给伱塞酒缸里泡成药酒得了,兴许还能治个腰疼腿麻的毛病。”
“好办法!”
长亭闻言,立马就要起身,却被方凌一把摁住。
“适可而止啊,浮生小时候掉粪坑里也没你矫情。
你这可是取了精血的伤口,又被那虫子给咬了,再不上药当心邪气污了仙脉,修为可就止步于此了。”
长亭满不在乎地翻转着手掌看了看伤口,“谁说我取了精血?”
“你那照恶阵不是精血为媒?”
长亭恍然大悟:
“那是你的血。我看你绞得干草上到处都是,索性废物利用了一番。虽不是精血,但于我来说也差不了多少。”
“……”
方凌愕然,使小性地将手里帕子一丢转身就要走,却被长亭反手抓了回来。
只见他依旧嫌弃地朝着手掌努了努嘴:
“好了,好了,包起来便是。”算是求和。
“你是不是早知道李捕头被寄生了?”方凌边包边问道。
“也没多早,只是换好衣服回去时见房里多了你那便宜侄儿夫妻俩,便多问了两句。
王福他们倒是牢记了我的话并未踏进房门半步,李捕头却被愤怒冲昏了脑子揪着那病秧子好一通发泄。
之后我拿玲珑扣试了房里的每个人都毫无反应,那显然就只剩下李捕头了。”
“那你还跑到牢里来?万一这期间那虫子又换了宿主怎么办?”
“这类蛊虫控制的是人的心绪,李捕头身强体壮且正值他心绪不稳,烦躁易怒,岂不正是一个绝佳的宿主?
那虫子找一个合适的宿主不容易,定然不会轻易伤他。
但它刚刚产完卵,又不得不进食,必定会寻一处如那古窑一般阴暗闭塞且食物充沛之处。恰好你也在那儿,就不如一起等在那里了,权当陪陪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