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见此情形更是又急又气,也不知岳长亭这厮是不是属狗的,翻脸比翻书都快,急得直嚷嚷道:
“那你还是他表叔呢!”
“左右都不是亲生的。”
方凌自认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这厮虽能白吃白喝,无情无义,但自己却决计不能做了那忘恩负义之辈。
心下虽是气急败坏,但为了这个半路上认下的大侄子不得不硬生生地压下火气,拽了长亭衣角,挨过去悄声道:
“伱这又是抽得哪门子疯?你莫不是算准了我没有你不成,非要我求你么?”
长亭偏了偏脑袋凑近了些也学着方凌的样子轻声道:
“是的!不过你求一求又何妨?兴许我就答应了呢?”
方凌不想这厮竟如此看扁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怒道:
“我便是这么没有骨气的人么?”
长亭抬手抽出被方凌死死攥住的衣角,笑得灿烂,做了个请的姿势。很显然,这厮吃定了她。
方凌万没想到他竟真要将事情做到这种程度。不过他一向如此,喜怒无常,冷血无情,确也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只是这一日本以为他对自己言语上和缓了些,便以为他见自己毅然决然离家出走,多多少少对自己先前所作所为有所反省。
却原来还是自己想多了,真真是没出息到了极点。方凌恨不能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然而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方凌只得转身对李捕头道:
“我虽与蛊虫有过接触,但委实算不上熟悉,故而不敢妄论。但即便如此我也有办法证明两件事:
第一、死者到底是否死于蛊虫。
第二、郑守义无罪!”
李捕头:“如何证明?”
“记得一位故人曾经说过,这世间人过留影,雁过留声,没有什么现场是完美无缺的。如果有,那便是不够用心。
李捕头,可否准我再入古窑,我似乎想明白些事情,想要求证一下。”
虽然长亭说得也不无道理,但是他做这一行多年,不敢说眼眀如炬,但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的人却也没有。
方凌再进古窑,心境却是大不相同。方才说实话,多得是看热闹的猎奇心思,便是有心想要助人一臂之力也是奔着那功德簿子去的。
如今却是实实在在要救人来的。
心一旦沉了下来,看得也就越发仔细深入了。
黑沉沉的窑顶,几只幽蓝的鬼魅正趴在上面伺机而动。但因碍于长亭强劲的灵力外放而始终不敢有所动作。
方凌虽是没能如了长亭的意,低声下气地求他两声,但本着看热闹的心思他还是跟了进来。况且李捕头因先前王福的事着实也有些担忧。
(本章完)